「渾身是傷,現在高燒不退,意識不清,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周望答。
陳海濤一拍桌子,急道:「這可怎麼辦?只要讓兇手跑出去,那就不是一條人命的事!」
周望心裡有些不舒服,他低下頭,程路還問了一下劉冰的傷情,可陳海濤……但是周望知道,陳海濤腦子裡全是桉情,全是如何抓到兇手,想的不全面也正常,換做是自己,可能也是這幅樣子吧,周望輕輕嘆了一口氣,又抬起了頭。
胡楊指了指周望旁邊的椅子說:「你們先坐下,我們正在分析兇手接下來有可能做什麼。」
陳海濤看了眼時間,和程路坐下。
周望先問道:「車子查了嗎?是偷的還是報廢車?」
「報廢車,也是偷的,這小子會修車!」陳海濤扔給程路一直煙說。
周望說:
「這個人身材消瘦,下巴上有傷,劉冰用手銬砸的,他戴著黑色口罩,但我覺得會出血,用警犬聞聞車內的味道,如果沒跑遠,也許能找到……」
「警犬已經去了,目前沒有訊息,他或許會想到這個,用了什麼能避免警犬找到他的方法……」
「咖啡粉……」周望都囔了一句。
程路忙問:「啥意思?咖啡粉能阻斷警犬的嗅覺?」
「可以掩蓋特殊異味,我只是突然想到這個,再有他身上沒有錢!一分都沒有!加油站的交易記錄應該是他本人的,他加油的時候因為錢不夠,劉冰幫他支付了五十,才發現了他的可疑。」
「哪可疑?」程路問。
「他車裡有……沒有開封的***,還穿了一身黑色長款羽絨服。」
陳海濤問:「他不會只用***就把你同事傷了吧?」
「用的鐵棍。」周望嘆了口氣說:「應該還用了些比較變態的方式,先在心理上恐嚇了一番,但是現在不知道是啥方式,劉冰平時就是個假小子,膽量不輸男人,散打跆拳道的都會,兩三個男人靠不上前,可兇手成心將她引到冰面上,會啥都白扯!」
陳海濤扭頭看向程路說:
「咱們之前的方法我認為是有效的,先阻斷他接近民居,這一晚上凍也把他凍的夠嗆,他身上沒錢,至少手機裡沒有,有也沒用,這麼冷的天,一晚上就給他手機乾沒電了,明天又冷又餓的,不信他不現身!」
周望撓了撓額頭,說:
「這個人一米八五,身材偏瘦,懂修車,劉冰勉強能保住命,這是在我們能及時趕到的情況下,所有被害人沒有任何掙扎就被殺了,你們有沒有感覺,他像是受過專業的訓練,或者說他變態,不僅對別人,對自己也會……」
「你是說他會用極端的方式逃離包圍圈?」程路問。
周望點頭。
陳海濤問:「什麼叫極端的方式?」
童升說:「就是我們認為不可能的方式,比如,冰水,雪窩,襲警,裝扮成警察……」
「老童,你外國電影看多了吧?」陳海濤問。
童升笑道:「我怕他跟我一樣,外國電影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