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大手憤怒的抓住柳飛燕的長髮,稍一用力,便把她從床榻上扯了下來。
他順手將桌子上的匕首抄了起來,緊貼在柳飛燕白藕一樣的脖子上,目光猙獰的大笑道:“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殺過的人不計其數,傷也受了不少,但像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
“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屈辱,大金國頂天立地的男人又怎能忍受這樣的屈辱?”
雪亮森寒的匕首在柳飛燕脖子上微微一碰,便出現一道血口子,雖然不深,但鮮血還是很快就流了出來。
看著面前這個已經滿臉是血的女子,他甚至沒有一絲憐憫。
儘管漢子如此折磨她,可柳飛燕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美眸之中除了深深的悲哀再無其他任何情緒。
柳飛燕越是這樣,漢子就越是憤怒,就越是要折磨她。
他擰著雙眉朝外面大喝一聲:“兔崽子們,今天這個小娘們兒就送給你們了,還不快些進帳接受賞賜?”
聽到他的叫聲,外面很快走進來四名身披甲冑的衛士,四人都很魁梧,但看起來年紀並不多,只是臉上被寒風吹的也顯得紅的厲害。
看到大帳裡的情形,四人都愣住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這本來應該成為一場風月之事居然已經變得鮮血淋漓。
漢子見四人愣在原地,一把將柳飛燕丟向他們,大怒道:“本王就把她賞給你們了……”
四人面面相覷,眼見面前已經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人,如果不是看到她赤裸的身體,又哪裡分得出是男是女。
上下看了看柳飛燕柔滑白皙的肌膚,四個人的眼睛同時變得炙熱起來。
漢子哈哈,坐在桌子前,端起大碗又喝了一大口,大笑道:“還不動手等什麼……”
他話剛說完,其中一人便已撲了上去。
就像一隻撲向受傷小鹿的猛虎。
……
眨眼之間,自己毀去容貌的柳飛燕便要慘遭摧殘。
這時候,只聽外出傳來一聲厲嘯。
這嘯聲似乎從很遠處傳來,但經久不衰,眨眼之間,便已經距離大帳越來越近。
“呲”的一聲,搭建營帳用的帆布一陣輕顫,便被什麼犀利之物撕開一道口子。
一道寒光乍現,還沒等漢子放下手中的酒碗,四名衛士便已經同時倒了下去,再無一絲生氣。
漢子知道有危險臨近,應激之下,手正要伸向身邊的那柄長刀。
可沒等他抓穩刀柄,劍鋒就已經到了他的脖子前。
於是,他沒有再動, 因為常年的戎馬生涯讓他養成了很好的感知力,而現在,已經有一把鋒利的劍停在了距離他脖子不到一指遠的地方,而是,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此刻,他全部的醉意都已經散去,剛剛的憤怒也終於恢復了平靜。
柳飛燕正在絕望的時候,忽然發現四名惡魔般的金兵在一瞬間全部都倒了下去,然後一陣疾風從自己身上掠過,接下來不知道從哪裡落下一件長衫,正好把她赤裸的身子蓋住。
柳飛燕本已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念頭,如果被這些人玷汙了,她恐怕也只有一死而已,可惜的是現在她連死的能力都沒有。
這時候,漢子眼前站著一個人,比他矮了些,頭上戴著一個斗笠,斗笠壓的很低,遮住了他的容貌,一身樸素的灰色長衫。
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此刻站著他面前,卻猶如一把出了鞘的利劍。
劍上帶著寒風,漢子幾乎能感覺到劍上傳來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