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反正……”牧煞齜了齜牙,露出滿嘴“鋒利”的牙齒,好像雖然都會把別人的脖子咬斷一樣。
因為他發現小來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眼裡居然一點懼怕的意思都沒有,這令他非常“不爽”。
“反正你們也不可能活著從這條街上走出去!”
這句話說的可謂狂傲至極,葉知秋雙眉深鎖,瞳孔微微收縮,他在腦海裡閃電一樣的搜尋著資訊,因為他知道這個世上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愛,更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仇和怨,殺人是件費力、費心的事,誰又能無緣無故的去殺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呢?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一個傳說中的組織。
“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找上我?”他問道。
這次牧煞沒有回答,而是陰惻惻的笑著,好像對面的人已經是具屍體一樣。
葉知秋在問這句話的同時,並沒有準備得到什麼答案,他只是藉著這個空隙在小來的手上輕輕的彈了一下,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暗號。
小來並沒有害怕,而是毫無抵抗的隨著他手臂上傳來的力氣蕩了出去,小小的身軀很快就夾在了葉知秋的腋下。
葉知秋再沒有一絲猶豫,因為他知道對方既然處心積慮的出現在這裡,就不可能僅憑几句話就放過他們,所以他將小來夾在腋下,然後身形快如閃電般襲向了牧煞。
牧煞手裡沒有武
器,在葉知秋動手的瞬間似乎還站在那裡,臉上猙獰的笑容好像已經凝固。
就在葉知秋踢向牧煞的腳快要接近那個透著陰森笑意的人時,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他伸出一隻手來,化作鬼爪迎著葉知秋的腳便抓了過去。
這一變化來的太快,就連葉知秋也不得不佩服牧煞,在自己出手之後他才有所動作,但卻後發先至,這說明牧煞對付葉知秋胸有成竹。
牧煞眼睛裡是輕蔑的光芒,他一直就覺得夜燼派他們三人對付一個落魄已極的劍士是在浪費時間,而且大材小用。
但很快,他就對葉知秋刮目相看,因為他突然伸出的手並沒有觸碰到葉知秋。
葉知秋竟然像是一隻長了翅膀的鳥一般硬生生的在半空中化作一道弧線向相反的方向飛了出去。
他手裡的鏽劍帶著絲絲勁風,正是襲向白霜的面門。
白霜並沒有像牧煞 一樣託大,她手裡突然出現兩把斜月般的匕首,匕首閃著寒光,猶如她名字一樣裡外都透著霜冷之氣。
在葉知秋襲向她的時候,她便也有了動作,手裡舞著兩把匕首猶如高速旋轉的陀螺般帶著寒光迎著葉知秋刺了過來。
鏽劍與匕首相撞,一觸而回,葉知秋也像是一片輕葉般彈了出去。
他落地時仍站在三人中間,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凝眸而視,輕輕的喘息,剛才他腳踢牧煞是虛招,劍出白霜也是虛招,這兩招他都沒有想要傷敵的意思,只是在試探,現在來看,非但牧煞武功不弱,就連三人當中的女子也厲害之極,而且還有一個高大威武的敵人動也未動。
試探之後,即便知道三人都不好惹,他也沒有要舉手投降的意思。
腳剛剛觸地,他的人影又立即飛起,似乎根本不會累一樣,這一次他並沒有襲向某一個人,而是鏽劍化作數道劍影或斬或刺,分別襲向牧煞和白霜,他必須要佔據主動,要不然等到三人一起動手,他就已經無路可逃。
可這一次牧煞和白霜都沒有出手,三人竟不約而同的向後掠去,而在那瞬間,從深邃的巷子裡如魚般躍出無數黑衣身影。
這些人每個都著緊身黑衣,手持如水長劍,目光敏銳,足有四五十人將葉知秋圍在了中間。
葉知秋沒有去看這些人,他目光仍緊緊盯著落在黑衣殺手外的三個人,三個人環抱著雙手,較有意思的看著自己,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他深深的蹙眉。
但留給他思考的時間並不多,因為黑衣殺手已然展開真正的廝殺。
一連數人將葉知秋圍在中間,劍光有如一道密佈的網,時時刻刻將他罩在中間,葉知秋一隻手抱著小來,另一隻手握鏽劍應對。
令人奇怪的是小來面臨大敵,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就連多餘的叫喊聲都沒有,也許只有這樣葉知秋才能專心對敵。
葉知秋手裡的那把劍已經有許多年未曾出鞘,甚至鏽的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還能不能從劍鞘裡拔出來,可是此刻在他手中仍然鋒利無比。
血從身體裡飛濺而出,在劍光和身影轉換之間,飛舞如血蝶。
不過轉眼之間,已經有數名黑衣人被葉知秋的鏽劍割破喉嚨倒在了血泊當中,可這些黑衣人卻絲毫沒有退卻之意,甚至更像是衝向火焰的撲火飛蛾。
“看來想要活捉這人並不容易……”站在人群之外的摩柯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