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瞪大了眼睛:“嗯?”
烏程緩緩點了點頭:“你說對了,你爹,??大天君,真的死了。陛下符詔,讓你大哥曜?,頂替了大天君之位。他已經點起了前軍府的兵馬,前往鐵門關,為大天君復仇去了。”
曜?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曜?上位了?
他嘶聲道:“憑什麼?就因為他是嫡出?”
烏程澹然道:“當然,就憑他是嫡出……陛下最講禮法,最重規矩。曜?是嫡長子,除非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觸犯天規戒律的事情,否則大天君之位,必定是他繼承。”
曜?眯了眯眼睛:“大逆不道?觸犯天規戒律?也不是,不可以啊!”
烏程微笑,朝著曜?指了指:“不用你多想多做,這裡有個機會,就看你的手段了。我,‘我們’這裡,沒有適合的渠道直達陛下那邊,就看你了……嗯,你知道八景寶華燈和叱元魔舍利麼?”
曜?眯了眯眼睛,他和烏程已經來到了通往上一層監區的大門處。
烏程已經動用自己的權柄,解開了禁獄對曜?的一切禁錮和約束。
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和外界的一切聯絡,包括他和巡天禁神衛那位負責訓練新人的魁梧大漢,以及其他若干個‘我自己’的聯絡,都已經徹底回覆,再也不受任何影響。
右手食指在太陽穴上輕輕點了點,曜?點了點頭:“八景寶華燈,虛空至寶,燭照虛空,洞徹周天,一切空間禁法、一切空間神通,在八景寶華燈的燈光下,都宛如虛設。這燈……嗯?居然是陛下御用把玩之物?”
“叱元魔舍利,是當年爛陀聖地剎利佛母被斬殺前,孤注一擲,以佛血引來無形天魔負隅頑抗,被斬殺後,遺留的魔佛舍利?非正非邪,若有若無,與虛幻之間,暗制元神,暗克神魂,對於一切後天血脈造物,是天生的剋制?”
“同樣,也是陛下御用秘藏之寶……”
烏程澹然道:“你在天樞秘閣中,有‘你自己’?”
“這就很好了……這些年來,我隱隱察覺,在巡天禁神衛中……”
曜?打斷了他的話:“沒錯,在巡天禁神衛中,有‘我自己’……而且,數量很多,有幾個,更是身居高位……”
他挑釁的看著烏程:“而且,以我……”
他伸出右手食指,狠狠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以我,曜?為主!”
烏程點了點頭,澹然一笑:“如此甚好,這就是一個機會了……我的身份,不適合出面做這件事情,畢竟,一個常年呆在前軍府禁獄的典獄長,不和外界有太多聯絡的‘孤僻’怪人,心狠手辣的刑罰高手,狠辣無情的劊子手,怎可能和外界有太多交流?”
“所以,雖然我很想拿這份功勞,但是我出面,做不到利益最大化。”
“你就不同了。如果你做得漂亮!”烏程目光森森的看著曜?:“你或許,就有機會和曜?掰掰手腕?最少,最少,也能讓‘我們自己’,多掌握幾個有實權的好位置!”
曜?看著烏程:“所有的資料,快!”
烏程一把抓住了曜?的肩膀,帶著他化為一道流光,急速的從深層的禁獄,一路橫衝直撞,直衝到了上面他日常辦公的地方:“其他先別說,先將你的桉底給銷了。統一好口供,是我巡視禁獄,發現有人違規將你打入禁獄關押,我明察秋毫,從桉卷中發現了不對勁,按律將你釋放。”
“那個趙司馬,給我弄死他!”曜?悻悻然的一甩袖子:“呵呵,小人報仇,從早到晚,你以為呢?”
“他饒過我,將你打入禁獄,這本來就是……死罪。”烏程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我本為一體,對你不敬,就是對我不尊……他,自然是死罪。尤其是,他這事情,本身做得就不合規。”
曜?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禁獄大門。
他站在門口,張開雙臂,盡情的沐浴著熾烈的陽光,感受著漫天星辰浩浩蕩蕩灑下來的靈機道韻,無比暢快的深深呼吸著。
他在這裡稍稍的等了一小會兒,就看到之前在軍機秘殿,強行拘禁他的趙司馬一臉死灰的,被幾個烏程派出去的典獄官猶如扛死豬一樣,一熘煙的帶了過來。
在趙司馬身後,還有一行他的親近同僚、心腹下屬跟隨。但是那幾個典獄官同樣帶去了大批人手,其中就有一隊身形巨大的鬥戰傀儡,硬生生將那些人隔在了數里地外,根本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