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盧?帶著天庭艦隊,直接闖入了令狐氏的領地!
令狐氏的領地,可就是太?大帝的地盤,是太?天的自留地……天庭艦隊出現在這裡,令狐氏正內亂呢,沒有作出有效的應對,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令狐氏的左鄰右舍,那些大大小小的太?天附屬勢力,居然也沒有任何反應,這就很奇怪了嘿!
你敢說,這裡面沒有太?大帝的推波助瀾?
沒有太初大帝和太?大帝的某些默契在內?
盧?沒吭聲,只是將佛門諸般五感六識的神通提升到瞭如今的極致,小心的觀察著人群中令狐氏眾多族人的表情變化。
有人駭然。
有人驚訝。
有人暗喜。
有人慍怒。
也有一些人,麵皮微微抽搐,露出了一絲忐忑、驚嚇、慌張,以及一些莫名的情緒。
但是這些表情都是一閃而逝,隨後,令狐?所說的,令狐無憂隕落的事情,好似一塊巨石砸進了池塘,掀起了巨大的漣漪。
好幾個令狐氏執事勐地搶了出來,指著令狐?,嘶聲詢問令狐無憂隕落的過程……甚至有一名生得極其軒朗、英俊,看上去不過三十歲不到的男子,雙眼微微泛紅,嘶聲向令狐?詢問令狐無憂隕落的‘真相’!
這名軒朗男子,大抵就是令狐無憂的父親了吧?
盧?詫異,這一路同行,他從孟虎、後?的嘴裡,也得到了不少關於天庭的常識。比如說,五軍府的將士們,就在軍機秘殿中,存了本命玉符,若是自身出了什麼問題,從軍機秘殿中的玉符變化,就能準確掌握他們的具體情況,作出最有效的應對。
令狐氏作為太?大帝麾下的天閥巨族,難道還沒有類似的手段?
就見那令狐無憂的父親令狐雙一把抓住了令狐?的雙肩,厲聲道:“吾兒無憂,怎會隕落?怎會隕落?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令狐雙心情激盪之下,雙手用力過勐,令狐?吃痛,故意加高了聲音,‘啊’的痛呼了一聲。
斜刺裡,令狐?的父親令狐恙冷哼一聲,身形一晃,帶起一片清波光影,閃到了令狐雙身邊,右手五指如撥琴絃,帶起五縷極細的劍芒,朝著令狐雙的雙手脈門劃了過去。
“雙哥,你這般做,可就沒道理了……我家?兒說了,作出那惡事的是十二房的令狐雄,你不去找十二房的人討一個交待,只管欺負我家?兒算什麼?”
令狐恙出手曼妙,卻極狠辣。
而令狐雙也不客氣,同樣是雙手十指蕩起綿綿光影,無數條劍芒在方圓半尺的虛空中縱橫交錯,直接佈下了一座精緻而微的劍陣,和令狐恙五指上的劍芒交錯在了一起。
一時間,半尺大小的虛空內幻象重重,有天人降世,有天花亂墜,有日升月落,有滄海明珠……諸般異象化為絲絲縷縷的劍意相互撞擊,只聽‘叮’的一聲長響綿綿不絕,那是彈指間,起碼就有上百萬次的劍芒撞擊造成的響動。
盧?看得額頭微微冒汗。
令狐雙、令狐恙的這一手劍法,若是衝著他來的,怕是連對方如何出劍都看不清,就已經被切成了千八百萬片,被風一吹就直接飄零了。
令狐氏的法,令狐氏的術,都是極盡曼妙,極其華麗的那一類。短短呼吸間,令狐雙、令狐恙已然交手不知道多少招,兩人掌心那半尺方圓的虛空,已經因為填充了天量的法力和劍氣,力量堆砌到了極致,近乎引發了‘道’的異變。
一團光球放出刺目光芒,無量幻象從那小小虛空匯總流淌出來,宛如大河,瞬間籠罩了整個宗祠,更朝著令狐雲城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一聲輕咳從大殿門前響起,站在大殿正門口,左中右三宗的九位宗老,站在正中位置的中宗大老令狐天開口了。
令狐天,白鬚白眉,身高九尺,端的是身長玉立,生的是俊逸非凡――他雖然滿頭白髮,蓄了白鬚,但是麵皮卻光華如二八少女,容貌也和青春少年一般俊朗,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白髮和白鬚,都是為了保持宗老的‘威嚴’和‘資歷’,故意用神通法術催生出來的。
令狐氏的宗老,名稱是固定的。
不論是哪一位繼承宗老之位,中宗三位宗老以‘天地人’為名,左宗三位宗老以‘日月星’為名,右宗三位則是冠之以‘江河海’的名號。這個冠名習慣,無數年來,從未變過……直到他們卸任了宗老之位,才會恢復自己原本的名稱。
令狐天揹著手,耷拉著臉,冷聲道:“胡鬧……都什麼時候了,還自家兄弟打打殺殺的?平白無故,讓外人看了笑話!”
令狐天著重點了‘外人’二字,於是,無數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盧?、胤垣等人身上。
不過,雖然盧?站在最前面,但是好些人的目光,只是在盧?身上一掃而過――他們關注的重點,全都是胤垣――令狐氏的族人,多機敏,他們從跟在令狐?六女身邊的孩童臉上,從他們的五官長相、耳朵眉毛的細節,就判斷出,胤垣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就是這個昂首挺胸,一臉騷包的傢伙,讓自家的六個天之嬌女大著肚皮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