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雖然刻意隱瞞身份,可阮寧他們這幾年沒少和西城官府的人打交道,哪裡能認不出來!
“是羅藝?”長弓將滿地的箭矢和飛刀撿了起來,擦乾淨了上面的血跡,走上前來,沉聲問道。
阮寧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羅藝真的想對我們動手,在西城是最好的機會,並沒要這樣大費周折。”
張曀僕也收斂起了臉上所有的笑意,抬眼看著距離他們不遠的斷魂山方向,沉聲說道,“只怕是出什麼事了,先回清風寨再說。”
阮寧和長弓點頭,不做任何耽擱,翻身上馬,揚鞭朝著清風寨的方向疾馳而去。
可他們往前走了不到十里,卻再一次遭遇了伏擊。
若說之前那二十人是試探,那麼這一次的伏擊,就差不多是鐵了心要取他們性命了。
三人騎馬剛進入一處峽谷,峽谷上便不斷的有落石砸下來。那些落石几乎都有半人高,一旦被砸中,非死即傷!
看著周圍不斷砸下的落石,張曀僕三人臉色越發的陰沉。
突然,張曀僕看著阮寧的背影,大聲喊道,“阮寧,當心!”
阮寧一驚,猛地抬頭看去,只見一塊半人高的落石,正直直的朝著她砸了下來。
更讓人膽戰心驚的是,她坐下的馬兒竟然因為受到了驚嚇,停步不前,不管阮寧怎樣驅使,都沒有半點作用。
“該死!”張曀僕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反手握住背在背後的銀槍,縱身一躍,腳尖在馬背上輕點,運起輕功便朝著阮寧而去。
他一邊朝著阮寧而去,一邊飛快的轉動著手中的銀槍,將從天而降的落石擊飛開去。
可縱使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趕到了阮寧的身邊,卻還是吃了一步。
巨大的落石砸下,從閃避不及的阮寧後肩上擦過。
阮寧肩膀的衣服被落石劃破,皮肉也被摩擦的血肉模糊。血腥味蔓延開來,讓三人坐下那本就受了驚的馬兒越發的狂躁起來,半點也不聽使喚。
眼見著驅馬離開無望,張曀僕看著趕過來的長弓,沉著臉說道,“棄馬!你帶著她往前走,我斷後,快!”
長弓點了點頭,一把將阮寧的胳膊扛在肩上,就飛快的朝著峽谷外跑去。
張曀僕緊跟在兩人身後,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銀槍,將那些落石挑飛。
就在張曀僕手臂傳來痠疼之感的時候,三人總算是到了那峽谷的另一端,再有十丈距離,便可以離開此處。
然而,還不等三人鬆一口氣,無數的箭矢從峽谷兩邊朝著他們飛射而來。
“嘶……”
一聲悶哼傳來,張曀僕轉身看去,只見長弓一個不備中了一箭,身體在箭矢的衝擊力之下往後退了兩步,直接拉扯到了阮寧後肩上的擦傷,立時讓她疼的慘白了一張臉。
看著阮寧和長弓接連受傷,張曀僕咬了咬牙,舉起手中銀槍,卯足了力氣,接連快速的在那峽谷底部劃了幾十下。
隨著他的動作,碎石四處飛濺,不多時,他的面頰和手背上便多了好幾條深深淺淺的劃痕。
約莫半刻鐘之後,被他銀槍劃過的地方,便生生的多出了一個足以讓兩人容身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