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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白雨笑夠了，終於發現了蕭近的神情，侯爺正盯著自己看，微微入迷似的。

“我，我臉上有什麼嗎？”巫白雨說著，不由摸了摸臉頰。

蕭近雙眼盛著月光，柔軟一笑：“你笑起來很好看，本侯看著，心裡歡喜。”

“……”

巫白雨一頓，笑容卡在了嘴角上，臉上褪下的熱度再次湧了上來，勢不可擋，燒的她口幹舌燥，心如擂鼓。

“都，都說了，不要說甜言蜜語了！”久久，巫夫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變說著一邊逃似的轉過頭去。

“本侯是實話實說……”蕭近依舊看著自己的巫夫人，笑著，說道，“只是稍微修辭了一下而已。”

哪裡是稍微呀，分明是徹頭徹尾都快換了個人好不好？都快泡進蜜罐子了。

但是……偏偏，世人十有八九都不討厭甜味兒。

巫白雨也不例外，但是嘴上卻不能承認，嘟嚷了一句：“你都不像侯爺了……”

蕭近聞言，支起一直手臂，居高臨下看著巫白雨，問道：“那本侯是什麼樣子？”

巫白雨往被子裡縮了縮，只露出光潔的腦門和兩只大眼睛，眨啊眨的看著蕭近：“以前的侯爺……就是不會這麼說話的……也不會這麼笑。”

“怎麼笑？”蕭近反問。

“就是……”巫白雨支支吾吾，“反正就是，不會這麼笑……”

以前的蕭近從來都是冷笑，嘲笑，假笑，不會像現在這樣柔和的笑容，笑得巫夫人，也不由得心裡歡喜。

蕭近捏起巫白雨露在外面的頭發，慢條斯理地把玩兒：“問你話呢，本侯怎麼笑了？”

“我不想回答。”巫白雨又縮了縮，悶聲悶氣說道。

“好，不回答就不回答。”蕭近將巫白雨的頭發纏在指節，繞來繞去，聲音也纏纏綿綿，“那本侯問你，你不喜歡嗎？”

“什麼？”巫白雨臉冒出紅氣。

喜歡你？還是喜歡什麼的……

巫白雨心裡胡騰，這是個大問題啊，絕對不是肯定或者否定能回答的！

“侯爺這個樣子，是比冷著臉的時候好了許多……”巫白雨吞吞吐吐先來了開頭，然後慢慢引出了重點，“但是……我不太習慣。”

總是讓她七上八下，心裡不穩。

“不是不喜歡，是不習慣。”蕭近抓的一手好重點，嘴角帶著微笑，“沒關系，習慣習慣次數多了，就由不習慣變成習慣了……”

巫夫人張了張嘴，頓住，她竟然無法反駁，侯爺說的好像就是這麼回事啊，但是……又不是這麼回事吧？！

巫白雨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幹脆直接學習鴕鳥，將腦門也埋進了被子裡：“睡覺吧！時間不早了！”

蕭近顯然沒有自覺，伸出手指，將巫白雨的被子勾了勾，被子下面是夫人潔白的納悶，還有一雙緊緊閉著的眼睛。只是閉地太緊了，睫毛跟被勾起的琴絃似的，緊張兮兮地顫顫巍巍。

“白雨，本侯會對你好。”蕭近說道，細細碎碎的承諾，拉上一縷溫柔的月光，一起撫摸巫白雨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