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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這位就是刑姑姑口中所說的秦老夫子了。
沈君兮在心中想著。
只見秦老夫子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他的黃梨木書案前坐下,然後抬眼微掃屋內的眾人,便道:“昨日給你們佈置下的作業可都完成了?”
一眾女孩子也就拖著腔調道:“完成了!”
那秦老夫子也就滿臉欣慰地點了點頭,並不真的去檢查女學生們的作業完成情況,而是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山羊須道:“那我們就繼續往下講千字文。”
只見他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副玳瑁眼睛夾在了自己的鼻子之上,然後從書案上取出一本書,慢條斯理地翻開後,問道:“之前我們說到哪了?”
“回秦老夫子的話,之前我們說到‘兩疏見機,解組誰逼’。”坐在秦老夫子書案下的那位女學生也就答道。
“哦?我們就已經說到‘兩疏見機,解組誰逼’了麼?”秦老夫子有些不敢置信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又慢悠悠地道,“那我們接下來說‘索居閑處,沉默寂寥’……”
沈君兮一聽,便知道這說的是西漢宣帝時期的兩位太子太傅疏廣和疏受在身居高位時激流勇退,辭去了高管厚祿回到家鄉,獨居山野、悠閑自在,甘於寂寞安靜的生活。
因此,在秦老夫子在繼續往下說起這兩位的閑聞軼事時,沈君兮還能聽得津津有味。
而紀雯因為之前跟著母親董氏也學了一些千字文,雖然聽得她也是一知半解的,倒也不是全然不懂。
只可憐了紀雪,她在家裡剛開始念三字經,此時聽著老夫子滿口的之乎者也,早就聽得雲裡霧裡暈頭轉向的了。
然而那秦老夫子也不管下面的這些女學生們聽得懂或是聽不懂,他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通後,便讓大家鋪好紙墨,開始練習“索居閑處,沉默寂寥”幾個字。
這八個字雖不多,可都是筆畫繁複。
學堂裡的其他女學生還好,早已經習慣,因此各自執筆寫字,只有紀雪在那東張西望的。
她先是回頭看看紀雯,又探探腦袋看看沈君兮,見她們二人都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自己卻在那撓破了頭。
雖然她每日都有在家練字,可寫的都是些“天地人土”等字,而今天這八個字該如何下筆,可真是愁死她了。
然而讓紀雪沒想到的是,和她一樣,同樣發愁的,還有沈君兮。
別人在愁如何把字寫好看,可她卻在愁怎麼才能把字寫難看。
若說她以前握筆還有些生疏,可經過這幾個月的提筆練習,她早已能將手中的那隻毛筆收控自如,寫出的字也是四平八穩的,一看就不是生手所為。
因此,她只能將該長的寫短,該短的寫長,整幅字寫出來就透著怪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