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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曉棠反複對比兩份記錄,然而銀行賬號歸屬無法在短時間內穿透,這令她難以找到任何一個有用線索,來推測郵件來源。
她沒有辦法,只能先將郵件內容複製到那臺沒有聯網的電腦上,接著將郵件刪除幹淨。
做完這些,她終於上床睡覺,然而根本睡不著,想到那兩份電腦記錄,想到俞大豐,想到孫寧,最後想到汪希傑。
後來終於迷迷糊糊入睡,居然大半的夢境都是汪希傑。至於夢到的內容,葉曉棠醒來之後根本不願意回想,因為一旦想起,即使醒著的人也不由得一身冷汗。
葉曉棠一早先檢視新聞,俞大豐的名字依舊是跟各項正規行業新聞連在一起,確實看不出被“雙規”的跡象。
她很早就去了辦公室,不少人都比她更早,她在辦公室門口碰到薛琪,連忙問道:“汪希傑來了嗎?”
薛琪笑說:“你這是跟孫總心有靈犀啊。汪希傑孩子生病了,他今天沒法來辦公室,孫總讓你去他家拿一份重要檔案。”
葉曉棠驚訝,“讓我去汪希傑家裡拿檔案?”
“說是很重要。其他人去他不放心。”薛琪幫助孫寧傳話。
葉曉棠疑惑,但還是答應下來。她開著車去西三環汪希傑的家中,站在門口按門鈴,是汪希傑自己來開門。
他還是平時的樣子,一臉隨和表情。汪希傑在投行部,是大多數人都佩服的同事,人們說起他來,評價多半是智商高情商高,能力強又不得罪人。
所以葉曉棠當初會想到讓他代購,因為他的為人便是這樣,即使同事拜託他的一件小事,他也會辦的妥妥當當。
“孩子發燒了,他媽媽今天學校又有公開課,所以只能我在家看著,麻煩你跑一趟。”汪希傑說著將手中一個檔案袋遞給葉曉棠。
葉曉棠知道汪希傑的妻子是師大附中的教導主任,投行部裡有幾個同事孩子的讀書問題正是她幫忙解決的。兩夫妻脾氣秉性一樣,能幫助別人的事很少推脫。
葉曉棠接過汪希傑遞過來的檔案,問道:“孩子怎麼樣了?”
“昨天比較嚴重,在醫院待了大半天,今天倒是好多了。”汪希傑說。
葉曉棠想起昨天給汪希傑打電話他沒接,想必那會兒正在醫院。她正要再說什麼,卻聽到房間裡面傳來孩子叫“爸爸”的聲音。
“你進去陪他吧。我先走了。”葉曉棠說。
汪希傑送葉曉棠到門口,抱歉道:“你第一次來我家,茶也沒喝一口,真是不好意思。下次給你補上。”
“我還欠你一頓飯呢!”葉曉棠說,她話還沒落音,卻見到房間裡面顫顫巍巍的走出來一個小男孩,看上去頂多五六歲,穿著藍白條紋的睡衣,額頭上貼著退燒貼,看上去可愛又可憐。
“唉,你怎麼出來了!”汪希傑滿臉擔心,回頭對葉曉棠說:“回頭公司見哈。”
葉曉棠點頭,可是就在汪希傑要關上門的一剎那,她突然伸手抵住了那扇門。
汪希傑驚訝:“還有事?”
“希傑,你去過布魯塞爾的薩布隆教堂嗎?”葉曉棠問。
汪希傑先是一愣,但不過片刻,臉色變得僵硬起來,終於,他說:“聽說過,但是沒有去過。”
“其實挺一般的,可以不去。”葉曉棠說。
汪希傑看住葉曉棠,唇線下壓的厲害,脖子上的青筋凸顯,好不容易才從嗓子裡擠出一句:“謝謝。”
“希望孩子早日康複。”葉曉棠說完最後一句,逃也似的從汪希傑家裡出來。
她心跳的厲害,不知道汪希傑會怎麼理解她那兩句話,甚至她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什麼意思。
她現在明白過來,那不過是一時沖動,都是因為看到那個孩子,她不想孩子那麼小就失去爸爸。
既然已經做了,葉曉棠決定不再多想,她帶著那份密封的檔案回公司。誰知車子開進金融街,剛剛找到位置挺好,便看到兩個年輕的小夥子等在車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