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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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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星空

如果你愛上了某個星球的一朵花。那麼,只要在夜晚仰望星空,就會覺得漫天的繁星就像一朵朵盛開的花。

——安東尼·德·聖埃克蘇佩裡《小王子》

淩彥齊已把正中央的場地清出來,席地而坐。“我也很委屈,好不好?因為這個圓頂,被扔去新加坡那麼多年。”他笑著朝司芃招手,“別到處摸了,過來看星星。雖然冬天的晚上看不到銀河,星星可是最亮的。”

司芃過去,抬頭便看到一顆特別亮的星星:“這是哪顆星?”

“你猜。”

猜你個頭。“天狼星!”司芃脫口而出。當年就讀的學校也有天文觀測臺,她不感興趣。只記得那年在庫克雪山腳下彭光輝說過,南半球和北半球不一樣,北半球看,天狼星最亮。

“還知道天狼星?不錯了,這是木星。天狼星在獵戶座的東南方向,你看,這顆星偏西北。”淩彥齊的手指向空中,在司芃看來,那就是隨手一指,滿天的星星都一個樣,她根本不曉得獵戶座在哪兒,於是白了淩彥齊一眼。

“看到那並排著的三顆星星了沒?這是民間所說的三星高照,在它們上方那顆是參宿四,下面那顆西南方向的是參宿七。它們都是獵戶座的星球。”淩彥齊邊說,邊起身從一邊的書櫃裡翻出一個本子來。

司芃開啟一看,密密麻麻全是他手繪的星座圖,構圖規整,星與線條的連線筆直平滑,字跡瀟灑清秀,一看就是學霸出品。

“你初中那會畫的?有點本事嘛。”雖然不是她畫的,但一想到自己男人這麼優秀,也有一種與有榮焉的驕傲。

淩彥齊盤腿坐下,翻到一張星座圖,指著那顆參宿四:“獵戶座,”手指往東南方移動,“這個,大犬座的天狼星。”

司芃抬頭,在天空的相對位置找尋:“就是那顆在閃的?”

“嗯。”淩彥齊的手在本上再往東北移動,“這個,小犬座的南河三,這三顆星組成的等邊三角形,就是著名的冬季大三角。”他本來還想接著說“冬季大六邊形”,心念一轉,算了,三顆星她都已經找得很費勁,六顆豈不更累?從這點上看,司芃還是很有女生氣質,一抬頭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司芃嘻嘻笑:“那顆木星,為什麼它不在你畫的星空圖上?”

知道自己女人是學渣,問什麼問題,淩彥齊都不吃驚:“木星是太陽系行星,它一年四季在星空的位置都在變化,沒有恆星位置穩定,一般都不畫。”他突然爬起來,“要看木星嗎?”

“好啊。”司芃說,“只要你不怕被我弄壞。”

“你手很殘嗎?”淩彥齊開始裝鏡子,除錯裝置。

“有點。我九歲還是十歲那年跟我媽去歐洲玩,奧地利哪個地方忘了,反正很偏的鄉下,我們去參觀天文臺,我那時還小嘛,喜歡到處摸,不知怎得就摳下來一個零件。他們要我媽賠,一個破東西,讓我媽掏了1000歐元。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碰這些燒錢玩意了。”

淩彥齊忍著笑,透過視角更廣的尋星鏡尋找到木星後,換高倍率目鏡,再手調焦距和赤道儀。數次除錯後,木星都始終出現在主鏡中心以及尋星鏡的十字線中心。他舒口氣,讓司芃過去看。他已經快一年沒碰這些裝置了,有點手生。還好只是追木星,要是追深空的天體,不一定有這樣一步到位的運氣。

雙筒的視覺立體效果很好,一片黝黑之中,這顆星球的環形彩帶和大紅斑清晰可見。雖然沒有記錄片裡出現的那般色彩分明,但這是司芃第一次在現場用雙眼看到一顆星星的具體形象,還挺興奮的。“不能再清楚些?”

淩彥齊湊過來看一眼:“已經很清楚,人眼又不是d,能長時間的曝光。”d是一種成像系統。那些美輪美奐的星空攝影圖片,累計感光時間幾乎都超過兩小時。人眼的畫素雖然高,但是不能疊加。

什麼都知道,玩得還很精,但是呢,又說不上多用心,司芃想起他已荒廢得差不多的皮雕,笑著搖頭:“你啊,就是專業玩票。”

既然有玩票高手在旁邊指點,她便嘗試自行尋找月亮和土星。除錯無數次後找到,能看到月球凹凸不平的表面,和土星的光環,還知道光環間的縫叫卡西尼縫,成就感更高,一玩便是兩三個小時。

到深夜,累了。淩彥齊摸摸她興奮又冰涼的臉:“去睡覺?”

司芃抬頭看,這天越黑越靜,就越是星光燦燦,她捨不得下去。“我們在這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