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文這兩天總是有些心神不寧,血手兄弟會作為塞姆瑞拉行省最大的盜賊團伙,不僅在黑道上地位至尊,他們同樣和塞姆瑞拉行省的總督有著聯絡,可謂黑白兩道通吃。
而作為血手兄弟會的首領,泰文在塞姆瑞拉行省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金幣,女人,權利,地位,一切本應該是那麼美好的,可是就在這半個月,血手兄弟會卻遭受了重大打擊。
在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血手兄弟會一共損失了七名中階戰士,他們大部分都是血手兄弟會在某個城市據點裡的頭領,而伴隨著這些小頭領死亡的,就是這個城市據點裡的血手兄弟會的核心成員。
沒有了這些首領的指揮,這七個城市據點裡的流氓混混立刻散成了一片。有的拉幫結夥為了爭搶新老大的地位而大打出手,有的則跳槽到了別的勢力去,也有的則乾脆退出了這一行當,開始過起了正經日子。
但不論如何,泰文都不得不承認,他的血手兄弟會失去了對這七個城市的控制權。而這件事情的後果,就是他團伙這個月的收入少了三成。如何向塞姆瑞拉的總督繳納這個月的“收成”已經成為了泰文的一個心頭病。
可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在昨天接到的一個紙條,上面寫了短短几句話:“我是黑暗輓歌,你血手兄弟會的小弟招惹到了我。所以,我會滅掉你血手兄弟會。現在已經七個城市了,下一個,就是肯特城。”
“真他媽活見鬼了,這個黑暗輓歌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泰文驚怒交集,因為這個自稱為黑暗輓歌的男人出現的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十四天前,這個傢伙突然出現,以非常凌厲霸道的方式衝入了羅曼城的血手兄弟會總部,然後直接將那裡的小頭領連帶周圍的幾個小弟大卸八塊。
而這個傢伙在殺完人之後,還非常囂張的在牆壁上刻出了自己的名號——黑暗輓歌。
突然損失的一個小頭領並沒有引起泰文的注意,畢竟幹他們這一行當的,不可能沒有幾個仇家死敵。他只以為那個白痴小頭領是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可怕敵人才會遭遇如此的慘禍。
雖然失去一名中階戰士讓他非常心痛,但是泰文更傷心的是他失去了羅曼城的控制權。就在他準備加派新的人手準備穩住那裡的局面的時候,又一名小頭領被毒死了,而據說,這件事同樣也是那個黑暗輓歌做的。
泰文當時氣得破口大罵,他派人四處打聽有關這個黑暗輓歌的事情。可該死的是,不論他如何調查,都沒有獲得任何有關這個黑暗輓歌的情報。
這個傢伙彷彿從天而降一般,不去招惹其他任何勢力團伙,就和血手兄弟會在那裡死磕。
“這傢伙難道是上天派來整我的?”泰文當時心中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個想法。
接下來的幾天裡,血手兄弟會幾個比較出名據點的頭目紛紛死亡。他們有些在喝酒的時候被毒死,有些在睡夢中被人抹了脖子,更可笑的是有一個小頭領在一次鎮壓領地一個小團伙反抗的械鬥中被莫名其妙的團滅。要知道,那個小團伙基本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半大的孩子,怎麼能和血手兄弟會的精銳勢力相提並論?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幫助,泰文死都不相信這群童子軍能團滅自己手下的兄弟。
“可能是一個老牌中階刺客。”泰文判斷,這黑暗輓歌雖然在短短半個月之內搗毀了七個據點,但是泰文依舊沒有對他的實力做出很高的評估。
畢竟除了第一次之外,雷格納這一路來做的都是暗殺,投毒,渾水摸魚之類的暗算手段。這些手段陰險且有效,它們都不要求刺客本身擁有很強的實力,但是如果運用得當,這些陰險的做法同樣會取得很大的效果。
至於第一次,泰文總覺得當時傳回來的情報有水分,畢竟有哪個刺客會白痴到這麼大搖大擺地衝殺進總部在那裡亂砍一通呢?所以,他把這個黑暗輓歌定義成了一個有著非常豐富經驗的老牌刺客,至於他的實力,中階也就了不起了。他泰文自己掌管這麼大一個團伙,實力也不過準高階而已,他一個刺客能強到哪裡?
可他卻不知道,雷格納真就是白痴到(或者說自信到)大搖大擺的殺入敵人總部了,也不知道雷格納雖然此時也依舊在中階領域晃悠,但是他卻也是一個連普通高階都不放在眼裡的變態。
因為血手兄弟會這幾天來受到的連番打擊,手底下有不少兄弟開始出現了騷動。而塞姆瑞拉其他幾個強盜團伙也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似乎隨時都會上來咬一口。
若是換做以往,泰文必定會帶著一票人手把這群不知死活的傢伙給打趴下,可是現在,他是即便有心,卻也無力了。
“我到底哪招惹到那個傢伙了?”泰文無奈地心想,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血手兄弟會招惹到這麼一個可怕的傢伙的原因竟然是手下的小弟削掉了一個毫無身份地位的可憐小女孩的三根手指頭。
“頭兒,今晚您要和黑傑克談一談商務街歸屬的問題,他們那邊似乎有些不太安分。”羅透過來提醒,這是跟隨了他兩年的心腹,不僅幫助自己管理了血手兄弟會大大小小的事務,而且出謀劃策上面也是很有一手的。
“恩,我知道。”泰文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