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居然敢無視他!
顧寧笙整個人都不好了,目光陰暗,額頭上青筋暴跳,沐蓉頭也不抬地掌勺,不停地來回撥弄著鍋里美味的排骨,並沒有注意到顧寧笙的表情,倏然,聽見一聲巨響,整個房間似乎都在動盪。
顧寧笙摔門而去,沐蓉手裡的動作一頓,忍不住側目看了看被顧寧笙重重合上的門。
吃槍藥了吧?火氣這麼大。
不過話說回來……
自己好像真的把某人給惹毛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顧寧笙帶著一身的怒氣“啪”得把門關上,直接進了二樓的書房,沒再出來。
窗外天色已暗,沐蓉在廚房裡忙得天旋地轉,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五菜一湯,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餐桌上,看上去格外豐盛。
兩個人剛剛鬧完彆扭,沐蓉正糾結萬分不知該如何開口喊顧寧笙下來吃飯,心下一片悔恨。
人家今天是壽星,就算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咱也得忍著點,畢竟壽星最大,明天或者後天,何愁找不到機會跟他算賬?
沐蓉如坐針氈,心中猶豫再三,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上樓,就瞧見顧寧笙自己從樓上走了下來,她如釋重負的長長舒了一口氣,連呼吸都變得舒暢。
這頓晚飯沐蓉花了不少的精力,回鍋肉,爆炒龍蝦,紅燒雞塊,可樂雞翅和梅菜扣肉,除了這些菜以外,還有一道排骨湯,一眼掃過,幾乎全是顧寧笙愛吃的。
顧寧笙面無表情地坐在她的對面,沐蓉靜默不語,把頭深深地埋進碗裡,不去關注顧寧笙的表情。
他把桌子上的飯菜巡視了一遍,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看了一圈下來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妥,拿著筷子一臉冷漠地吃著。
氣氛尷尬又緊張,幾乎快要沉寂到了極點,吃到一半的時候,沐蓉突然抬起了頭,放下手中的筷子,從身側拿出一樣東西來呈到桌上,緩解了令人快要窒息的氛圍。
“生日快樂,顧寧笙!”
那一剎那,沐蓉恍惚當中察覺到顧寧笙向來冷酷的表情在那一刻露出了幾分驚愕,但又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看了看桌上外表華麗精美的包裝袋,目光落在她那張白皙的宛如鵝蛋一般大小的臉上,“這是什麼?”
“我為你挑選的生日禮物啊!”
顧寧笙放下手中的碗筷,不慌不忙地接過袋子,只是往裡頭瞅了一眼,唇角不自覺得微微勾起,用一種戲謔的口氣問,“沐小姐什麼時候開始懂得討僱主的歡心了?”
“顧寧笙,你不要太過分了!”沐蓉氣得面色漲紅,怒不可遏地看向顧寧笙。
“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那麼認真。”
飯前發生的不愉快他其實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之所以會在書房裡也是因為工作上有一些繁瑣的事務需要解決。
自從母親過世之後,他已經很多年不過生日了,也不曾向誰提起這段晦澀的往事。
顧寧笙自問閱女無數,身邊的女人魚龍混雜,多的都可以圍著地球轉一圈,其中以目的性和他接觸的女人更是比比皆是,能在今時今日還能想起為他過生日的,沐蓉還是有史以來頭一個。
以至於他在收下禮物的那一瞬間,忍不住多看了眼前的女子幾眼,目光復雜而又深遠,眼前的女子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連帶著心裡的某處地方都變得柔和萬千,像棉花糖似的柔軟十足。
人和人之間還是不一樣的,對嗎?
已是深秋時節,臥室裡的玻璃窗還半敞著,夜晚有風聲不斷,迎著皎潔的月光在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肆意橫行,落涼不止。
沐蓉蜷縮著四肢斜躺在床上,下意識地伸手去拉被子,一片黑暗中,她感受到了一股由外界帶來的重力,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正對上顧寧笙那雙沉不見底的瞳孔。
“你要做什麼?”顧寧笙將她鎖在身下,怎麼看都是一幅能夠讓人浮想聯翩的畫面,沐蓉的睏意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忍不住裹緊了被子,防狼式的眼神盯著他。
顧寧笙用自己修長的手在沐蓉那張細膩有光澤的臉蛋上輕輕滑過,指間的涼意像電流似的在她渾身上下一頓亂竄,沐蓉一顆心都懸在喉嚨裡,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是我的女人,你覺得我會做什麼?”顧寧笙目光如炬地俯視著一臉警覺的女子,兩隻胳膊優雅的支撐在沐蓉的身體兩側,一臉邪氣的在她耳旁不停地吐氣。
“顧先生,您的床上多的是女人會洗白白躺好等著您臨幸,如果您喜歡強迫別人那我也無話可說。”
“沐小姐的這套激將法我十歲的時候就用爛了,當初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怎麼能說是強迫?”
“禽獸!”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得似乎能夠聽見彼此的心跳,連帶著整個房間裡的氣溫都在不斷上升,沐蓉把頭別到一旁,忍不住地嘀咕了一句。
顧寧笙從頭到腳地掃了一眼身下的女子之後,臉上露出冷冷地笑意,“你情我願的事情叫禽獸?沐小姐恐怖是沒有見過真正的禽獸,不妨讓你見識一次。”
話音剛落,顧寧笙扣住她的下頜,俯下身去......
沐蓉像是想到了什麼,躺在床上如針過背,鹹魚翻身似的渾身一個精靈,突然極力的掙扎起來,兩隻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拼了命地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顧寧笙不顧她的反抗用另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下一秒就停止了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