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白露終於聽清楚了沐春的意思,“你是說他故意這麼說?”
沐春欣慰地點了點頭。
“這是強~罪,而且還有家暴,刑事罪是逃不了的,基本上要坐牢,而且不會輕判,要看他是準備全部認罪還是部分認罪,還要看他是不是打算自己請律師辯護,這麼多事情你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嗎?正常人一定是要否認或者找理由的,你先生的收入又不差,甚至可以說這一年多隨著名聲大漲,他又到處賺錢,收入一定不錯吧。”
聽完沐春這麼說,白露也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沐春何平的確在兩週前給了她60萬的轉賬。全部都是這半年多賺的,他還說,在曼谷買了一套公寓,已經支付了首付,年底交房的時候會把尾款付清。
“我真的不知道他這麼能賺到那麼多錢。”白露說完不好意思地打了一個嗝,又是一股酒精發酵的味道。
“你喝了多少?”沐春問。
“大概很多吧,我不知道,醫生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了酒以後就糊里糊塗。”白露自責地含糊其辭。
“不是你喝了酒以後糊里糊塗,大部分人喝了酒以後都是糊里糊塗的,所以就不要喝酒啊。”沐春知道這時候跟白露說這些沒有用,她已經喝了,已經糊塗了。
只能等待她慢慢恢復理智,然後理清楚整件事情。
這件事情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沐春都覺得有些措手不及,到底何平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說出完全想法的事實來。
莫非這個何平也有雙重人格?
一種人格相信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另一種人格卻是個放浪不羈的人,到處沾花惹草然後還有暴力問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案件簡直更加錯綜複雜了。
“你說我要怎麼辦?我大概睡了三個小時,然後我就覺得很害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害怕,就好像我會徹底和他分開,而且是沒有感情的分開,他不愛我了?完全不愛我了?在我還沒有不愛他之前他就不愛我了,他甚至不愛我到寧可和粉絲在一起,還對人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說我是一個多麼沒有魅力的女人?”
白露這麼說完之後,沐春用力搖了搖頭,用犀利地目光注視著白露。
“現在不是你自怨自艾這些事情的時候,那你告訴我何平看上去是不是完全像兩個人?是不是說話的神態和說話的語氣都和平時的何平不一樣?你最瞭解他了,他以前有沒有過這樣的情況,我的意思是同一件事說出兩個完全不同的事實?”
白露被沐春的問題問的有些迷茫,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他一直是一個腦子很清楚的人,從來沒有你說的這種情況,我完全記不得,也想不出來。”
沐春沒有說話。
白露看到沐春沒有說什麼,又解釋道:“真的,沐醫生,他說這些的時候沒有和平時不一樣,他還是他我確定是他,只是他的心變了,他告訴我他的心和他的身體都背叛了我而已,沒有不同,不同的只是感情。”
“那就奇怪了,是什麼會讓他突然這麼說呢?所以何平是不是已經認罪了?”沐春問。
白露點點頭,“已經全部認罪了,他說不需要麻煩我請律師了,也不想再看見我,說的很冷漠,冷漠到像對陌生人甚至就像在對敵人說話一樣,我簡直懷疑他是不是憎恨我。
不過,憎恨我也正常,他的意思就是我做的事情他也都清楚,所以我也沒有資格指責他什麼,我只要接受現在的事實,只要認命就行了。”
“所以你一定不打算給他找律師了是不是?”沐春緊緊皺著眉頭,總覺得事情變化太快,而且太不合邏輯。
白露咯咯笑了起來,有一種無比詭異和悲傷的美。
美的容顏,醜陋和歪曲的感覺。
在同一張臉上,簡直妖魔一般。
“白露,你冷靜一點。”沐春勸了一聲。
“我不要冷靜。”白露忽然站了起來在地上繞了幾圈,和跳蒙古舞的舞者一樣。
隨後她看到了鋼琴,神遊一樣上身一動不動,兩條腿拖著走到鋼琴前,突然把鋼琴開啟,隨後站在鋼琴旁,狂笑狂哭然後一下把兩隻手同時砸在了鋼琴上。
“我冷靜什麼?我還要冷靜什麼?一切都是我自找的,都是報應。”白露狂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