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們不要套我的話。”
張枚假裝生氣。
“耿夢的事情我去調查了一下,原來她的事情還鬧到過報紙上,當時也有一些媒體關注,只不過,那時候的媒體不像現在,也就是婦女報上刊登了一下而已,就連法制報之類的也沒有提到。”
“你竟然去調查了她的案子。”張枚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陳為為,神情有幾分複雜。
她倒不是在意陳為為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去調查耿夢的事,因為她也沒有說起過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也許陳為為只是因為這起煤氣洩漏事件才去調查的。
她沒有多想,也知道沒有必要多想,一個律師關注一個可能存在謀殺嫌疑的社會事件,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
張枚夾了一片鴨子,又拿起一張捲餅,胃口比方才好了很多。
“二十多年前耿夢因為家暴而離婚,當時的律師是張律師。”
“是媽媽?”楚思思驚訝地說。
“嗯,如果我不認識她,她怎麼會在昏迷的時候喊我的名字呢,我們二十多年前就認識,但是案子結束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聯絡我,我也沒有必要聯絡她呀。”
“既然二十多年都沒有聯絡,為什麼她還會喊媽媽的名字?”楚思思有些不可思議。
陳為為也有一樣的困惑,但是他沒有這樣問。
因為這會讓妻子覺得他對這件事情有過分的懷疑,所以陳為為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張枚願意說的話自然會告訴大家。
“一週前我見過她,她給律師事務所打過電話,然後我們見了一面,吃了一頓晚飯。”
張枚說完,又補充道,“很奇怪,也不知道耿夢是透過什麼方式直接打電話到我辦公室的,一般而言電話需要經過兩次轉接才能到我的辦公室,她是怎麼獲得我的直線電話的?”
“如果有心去找,應該也能找到。”陳為為說。
“那是自然,這個暫且不說,她當時在電話裡情緒很差,一直都在哭,聽上去非常悲傷,說實話,我有些嚇到了。”
張枚的確是因為這通電話才心神恍惚的,這些天來她愈發覺得耿夢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
還沒來得及調查,就發生了煤氣中毒事件,張枚就更加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剛才是一明的電話吧,他怎麼說?”
陳為為比較關心耿夢現在的情況。
“說是單純的煤氣中毒事件,陳豐的屍體準備移交給殯儀館火化。”
“屍體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你在擔心什麼?”張枚皺了皺眉頭。
“沒什麼,比如醉酒之類的情況,一明應該會在電話裡告訴你的吧。”
“的確是醉酒,兩個人都喝酒了,而且還喝了不少,原因不知道,因為耿夢一句話也不願多說。”
張枚心裡其實並不踏實,但是她更願意相信沐春所說的,也許叫到她的名字僅僅只是一個巧合,巧合而已。
因為之前剛透過電話,也可能是因為剛在一起吃過晚飯,還可能因為耿夢最近的確想和張枚說些什麼,但是這都和這件事沒有特別的關係吧。
如果不去擔心也不去調查,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醉酒加煤氣洩漏,屍檢也只能認為是事故了。”陳為為笑著安慰了楚思思和張枚兩句,“喝醉酒惹的事,看把你媽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