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什麼？”這下輪到沐春一臉糊塗。

“你忘了？”沈子封小眼大睜，“你剛才叫我什麼你不記得了？”

“誒？老師剛才叫您什麼？”楚思思詫異地看著沈子封。

沈子封彆扭的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不說呀，我剛才叫你什麼？你不說我怎麼回答你？”沐春語氣平和，和沈子封的彆扭相比，他的語氣裡透著過度平穩讓人不快的安逸感。

“你就是不正常。”沈子封的語氣裡添出幾分怒氣，“好了，忘記就算了，下不為例。”

“到底是什麼就不為例了？”楚思思好奇心爆棚，壓根不想讓這事就這麼過去。

“楚醫生還是去忙自己的工作吧，休息時間也差不多了，再不去，廟門前的葉子都要被人掃完了。”

沐春催促著，楚思思也催促起沈子封，“到底叫您什麼了？”

“他叫我子封，你說是不是不正常？”

“噗！”沈子封話音剛過，洛楊忍不住大笑起來，“媽呀，這醫生怎麼跟我家閨女一樣呢，您不會就為了這個事特意跑到五樓來吧？這樓下還有一大堆病人等著呢。”

“病人倒是也不著急，吳阿婆不是正在發表演講嗎？我在五樓都能隱隱約約聽到她的聲音，真的是中氣十足。”沈子封眉頭一皺，眼神還是牢牢鎖定沐春。

“哦，原來是老師剛才叫您子封醫生啊，我也覺得子封這個名字很好聽啊，就跟晉江裡男主角的名字一樣，一聽就是又是才華又有責任感又很溫暖的男主名字呢。”

楚思思說這話時臉上洋溢著小女生般單純可愛的神情，原本就十分別扭的沈子封，忽然之間更覺得渾身不適，簡直想要在牆上找個洞鑽進去了。

真有點自討沒趣，找知道就不上來提醒沐春了。大家說的不錯，這五樓——有毒！

“既然沒事了，楚醫生趕緊下樓吧，正好和沈醫生一起下樓，看看吳阿婆的演講有沒有結束，有沒有放過你的病人。”

“小明哥！”洛楊喝完可樂，方才想起朱小明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上樓，已經過去七八分鐘了。“這個吳阿婆看起來有點不好對付啊，我以為她就跟小明哥說幾句謝謝之類的話就完事了，怎麼那麼久了還沒見人上來呢？”

“嗯，幾句話怎麼可能夠，只怕是吳阿婆的演講能說個十幾分鍾吧，現在下樓正好能趕上中場休息。”沐春說到一半喝了口可樂，繼續催促楚思思，“快去吧，病人丟了要扣你的實習工資，還要請楚思思同學多背誦兩本書。”

楚思思捂住嘴，直搖頭，“我去，我去，我這就去，走吧子封醫生，我們去看看病人吧。”

“什麼病人？那個天生神力的人是你們的病人？”沈子封被楚思思推車走出身心科，不情願地回頭提醒沐春，“那個劉阿婆的情況，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呢。”

“劉阿婆不是你的病人嗎？”楚思思疑惑地說，同時推著沈子封跑了起來。

“別跑這麼快啊，你們身心科的人都喜歡跑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