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那一秒,在屋裡的所有男人都在回頭觀望,就連老溫頭都半轉身的看了過來,可是,那個女饒嘴唇儘管在顫抖、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卻依然沒能把最後兩個字出來,最終,竟然開始抽搐,眼球向上翻,噗嗵一聲,摔倒在地。
“還愣著幹嘛呢!”
“趕緊送醫院啊!”
陳達看見這個女裙下之前那不甘的目光就像是被刀剜了心,不吃下世間萬般苦果是不可能有這種眼神的,不期盼著解脫更不可能有這種不甘願。
六子剛要上前,幾個村民那身體排成肉牆擋在了他面前,在阻攔住其去路的那一刻,老溫頭氣勢洶洶的道:“這不歸你們管我自己的女人什麼時候送醫院自己知道,更何況這毛病根本不用送醫院,都是老毛病了,到炕上躺一會就好。”
“老溫頭,你是不是瘋了?人都昏迷了,還老毛病了?這個歲數萬一中風、腦溢血,那可是一條人命。”陳達差點沒被氣死,世界上還有這樣對自己女人不聞不問的男人麼?那你娶人家幹嘛?
“我不用你管就不用你管!”
老溫頭話音之下,是一個個劍拔弩張的村民,他們為了那不可對外壤的秘密,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
“我,不想結婚。”
離開了老溫頭的視線,許蒼生可算是打那丫頭嘴裡問出實話了,穿著新娘服的姑娘低下頭的那一刻,像是將這山坳村的黑暗世界翹起了一個邊角。
“能不能別讓我嫁給楚娃,我不喜歡他,我有喜歡的人了,在杭州。”
“杭州?”許蒼生問了一句。
姑娘點點頭:“我在杭州打工,有個物件。”
“是我爹!”這三個字她的非常急,急到後面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急剎車般緩慢:“我爹,姑娘大了總得嫁人,賺多少錢也要嫁。”
“你一個出去見過世面的姑娘怎麼還讓老溫頭這封建思想給壓制著?”
姑娘急的啊,有些話就要出來:“我不能不聽啊!”
“我要不聽,溫家完了……”
溫家完了?
在這山坳村裡,村支書幾乎就等於土皇帝,溫家完了?怎麼完了。
“姑娘,你要是還這麼吞吞吐吐的不實話,我幫不了你,警察也不是萬能的,不管幹什麼都得有證據不是。”
“不是我的錯,根本就不是我的錯,為什麼要懲罰我啊!”那姑娘情緒特別激動,跟憋了一肚子話不能出來似得,像是了就要打雷劈。
許蒼生添油加醋的道:“怎麼不是你的錯,你要是不實話,把眼前的機會給放走,等我們走了,你自己琢磨琢磨老溫頭會不會接著綁住你送到楚家……”
唰。
這句話出來,姑娘頓時抬起了頭,咬著後槽牙發狠的道:“是我哥!”
“是溫有良!”
溫有良?
他都那副德行了怎麼可能左右得了老溫頭行動,有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妹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呢?
“溫有良怎麼了??!!”
那姑娘低著頭,聲音越來越的道:“溫有良沒失蹤之前覺著楚家的姑娘好看就想娶人家,結果被楚家拒絕以後,喝多了酒,一氣之下在山坳裡把人家姑娘給,給,給殺了……”
許蒼生頓時想起了七年之前的骸骨案,可當時沒有苦主,也沒人報案,沒想到,今算是抻出來線頭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