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插手此事,那太好了。
雲滿堂家和君御的交情好,雲家又忠厚老實,對村裡人大方,那以後村子就可以得到君御漏下的銀子。
有了銀子,還愁村子不富?
君御從上翻下來,族長斂了斂眼底的漣漪,恭敬行禮:“君公子。”
君御淡淡應了一句:“嗯。”
知道自己該走了,村長轉身離去。
“慢著。”君御叫住他。
村長愣了一下,“君公子可有事吩咐?”
君御:“這般小事,本不必你親自出馬。”
村長遮掩心虛:“村中大小事物草民都會認真處理,習慣了。”
君御冷哼:“有我在,你就不用出來了,找事的人,我會處理。”
族長陪笑:“是。”他麻溜出去了。
實在是君御氣場太強了,他怕再待下去會被擰掉腦袋。
雲雅見到君御不同於往常的面孔,有點不習慣。
“可是嚇到你了?”君御問她。
“沒,你真的能幫我們解決我奶奶的事?”突然忘了,之前君御幫了很多忙,她居然有點心安理得。
視線被高大的身影遮住,他的臉距離她只有一拳的距離,偏她不能後退,君御認真地看著她,“如果我這次幫了你們,你如何感謝我?”
“我……”還真沒想到該如何感謝,這傢伙,她還以為他要一直無私奉獻呢。
君御說話時,氣息浸入她的肌膚,“我只要你。”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雲雅直白的說。
君御:“……”雖然,知道結果,但是和親耳聽到感覺是不一樣的。
張氏一直等著雲滿堂上門討說法,或者雲雅兄妹姐弟來,最好是後者來,她還有陷阱等著她往下跳,等了兩天,都不見有人來。
農田裡一家人忙活著搶救花苗,澆水,施肥。
壓根兒不把她當回事。
想想以前自己只要一跺腳,隨便一哭,連氏和雲滿堂都會慌,怕她有個好歹。
可站在田跟頭那麼久,她的大兒子寧願對著田地,也不願理她?強大的反差,讓張氏有些恍惚。
張氏叫雲滿堂:“滿堂。”
雲滿堂扭頭,並沒有跑過來,“娘,您幹啥來?”
幹啥來?雲滿堂這麼問,有些直白,彷彿指的是她來就是找事,張氏一口氣上來,牙都快咬碎,撿起樹枝就對雲滿堂打下去,“我幹啥來?你那麼多天不管不顧,是不是怕孝敬我,你們就少吃點?我老婆子白白養活了那麼個白眼兒狼。”
雲滿堂任她打,隱忍道:“娘,那弟弟呢?他打您,我倆誰更像白眼狼?”被說白眼狼,雲滿堂萬萬沒想到和妻子這麼多年對父母的貼補,居然成了白眼狼。
張氏面色一滯,沒想到大兒子會說這種話。
她努力為小兒子找理由:“胡說八道!富貴對我們最好了,有什麼不緊著我們吃?你再挑撥我們母子感情,該打!”
雲滿堂任她打,黝黑的背部出現斑駁鞭痕,雲雅看不下去,藉著石子打在張氏手背上,才止了張氏摧殘雲滿堂。
“啊!”張氏捂著手痛呼,惡狠狠盯著雲雅,“小賤人,我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