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倆又來了！雲雅心情頓時不好了。

魯娘哀嚎進門，看見雲雅就過來抓住她的手，質問道：“是你殺了海娃？你這麼狠的心，我要……”

“夠了，你聽風來的嗎？誰告訴你我殺了你兒子？殺人犯法你不知道嗎？我是守法的，怎麼可能去殺他？你休要胡攪蠻纏。”雲雅有些厭惡地甩開了對方的手，心裡也奇怪，這兩人是聽了誰傳的訊息，此時過來找自己茬兒？

魯娘聲音嘶啞，對著雲雅大聲道：“你是嫌犯，為何去了府衙毫髮無傷？我兒子被叫去問話卻被打得皮開肉綻？回來之後，你就叫人吧他殺了，你這個狠毒的女子……”

“你沒病吧？有病就趕快去治。”雲雅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你的兒子也好，張二狗也好，府衙已經有了結果，殺他的人令有人在，所以你不要來找我，要拼命去府衙找殺手說話，少來這裡胡鬧。”

雲雅的好心情被魯娘破壞了，索性又道：“我不知道是誰給你傳的訊息，也不管你這次想要來做什麼，我只告訴你，縣令大人打他，是因為他張狂，咆哮公堂，和我沒有關係，同去的不止我一個，你可以挨個問問，至於他的死，兇犯已經抓到，和我沒有關聯。”

雲雅說和自己沒有關聯，若論關係，可能有一點，就是海娃當了姬朧月對付君御和自己的武器，除此之外，自己並不欠誰的。

雲雅看著魯娘那個越來越大的肚子，心情很是複雜。海娃是個畜生，魯娘也不是東西，但再不是東西，再是畜生，他們還有一種最難扯斷的關係——母子。可能海娃活著的時候，魯娘也恨過，可現在海娃死了，魯娘終究還是難過的。

人心，人的情感總是很複雜的。

魯娘還想跟雲雅鬧騰，可看到一直沒有說話的君御正冷著一副臉瞧著她，那眼底的寒意令人膽顫。

雲老頭愁苦著臉，對雲雅道：“魯娘還指望著海娃養老呢，現在兒子沒了……”

他眼巴巴看著雲雅，沒有往下說。

雲雅不傻，自然知道雲老頭想要什麼。若放在以前，雲雅肯定一點都不會理會他，而今日，現在，雲雅頓了頓，從袖子裡拿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交給雲老頭，道：“魯娘快要生了吧？爺爺又要當爹，不知心情如何？這錢是我的賀禮，只這一次，沒有下次。”

雲老頭一看銀票，立刻喜出望外，接過來裝進衣袋，一面笑著道：“知道知道，你放心，她不會再來找你的，這件事原本和我們家也沒有關係的……”

雲雅不再理會他，轉身和羅嬸去忙碌。

君御看雲雅走開了，雙手環胸，走到雲老頭跟前，道：“是誰告訴你們的，為何你們一來就找雲雅來了？”

雲老頭還沉浸在得到銀票的高興中，聽到問話，就隨意道：“有個女子告訴我們的……”

“女子？什麼樣？”一旁的顧其聲不由問了一句。

雲老頭回憶了一下，答道：“就是一個穿紅衣衫的女子，蒙著面紗，也看不出模樣。”

顧其聲覺得這基本不用問了，就這裝扮，不是姬朧月就是葉七娘，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