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檢查的很仔細,雲雅知道這是初步檢查,如果有疑惑,還會進行跟詳細的檢查。
不多時,李大人招手叫老族長過去,沒說幾句,雲雅就看見老族長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雲雅暗自咬了咬牙,緊步走了過去。先對李大人施禮:“民女雲雅見過大人。”
李大人點頭示意:“這是你家的田地?”
雲雅點點頭:“回大人,是的。這幾日正僱人打井,死者也是他們發現的。”
老族長道:“大人,這個張二狗之前一直在外面,近來剛回村,他性子粗暴,與村裡人關係也都一般,大家都畏懼他,所以和他來往的人不多。不知道他的死是不是一位內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家追來殺了。”
老族長將自己的疑惑毫不避諱地講了出來。
李大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那這村裡誰與他過節最大?”
雲雅心裡一頓。
老族長有些此意,似乎在猶豫,他眼角餘光掃了雲雅一眼。
雲雅明白,便沒等對方說,自己接過話回答道:“回大人,遠的不清楚,近一些的時候,應該是民女與他過節比較大。”
接著,雲雅就將張二狗如何欺負自己的父親,自己為父親出氣等情況交代了,為了保護君御,她將他的身份說成是自己的表哥。
“不過,雙方當日就算是和解了,沒有繼續往下糾纏。”老族長適時補充了一句,“畢竟鄉里鄉親的。”
雲雅明白老族長是幫自己說話的,以免讓李大人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預測。她是聽過古代官司的,如果長官懷疑你,很可能先把你抓起來,刑法伺候,到時候沒準就屈打成招的。
此時,仵作走到李大人跟前,道:“推官大人,此死者根據此時情況來斷定,應該是在昨夜被人殺死的,然後被埋在這裡。”
“怎麼死的?”李大人看死者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口,便問道。
仵作道:“是被人掩住口鼻捂死的。卑職已經檢查了死者的所有位置,從頭頂到腳心,都沒有傷痕,而腹部鼓起,是被捂死的表現。”
老族長聽了也很震驚,堂堂一個刺頭,竟然是被人捂死的。
而就在此時,忽然有人從遠處高喊道:“大人,我哥是被雲雅這個丫頭害死的,請大人給我個做主啊……”
不僅雲雅,所有人都朝那說話的人望過去。來者竟然是海娃,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雲雅心裡一蕩,這個海娃這是栽贓陷害到自己這裡來了,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只見海娃快不走到推官李大人跟前,指著雲雅道:“大人,這個丫頭歹毒至極,我哥和她有些過節,她就記恨在心,伺機害了我哥!”
老族長一看海娃說話越發沒譜,道:“海娃,你可不要誣陷別人。”
“誣陷?”海娃冷冷一笑,“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