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揚道:“神仙姐姐這裡也沒有什麼,看著都很正常呀。”
胡慧娘點了點頭,“是呀,這間寺廟似乎真的並無不妥。”
黃三郎吸了一口氣:“昨日那邪祟明明就消失在這群山密林之中,而這廟宇又坐落於此,漫天諸佛與那邪祟做鄰居,怎麼想也不是事呀。”
雲舒開口道:“是呀,這其中定有蹊蹺,我們再看看。”
胡慧娘點了點頭道:“三爺、雲舒既然你們都覺得不妥我們就再溜達溜達看個究竟,要是這件廟宇真的沒有什麼事的話咱們就趕緊進山,免得錯過時辰。”
黃三郎與雲舒二人應允,不多時三人便已到在大雄寶殿之前。
胡慧娘、黃三郎帶著許玉揚叩首上香後向大雄寶殿之中望去。
只見佛祖金身流光溢彩,面容慈愛莊重,身旁菩薩金身,慈眉善目,嘴角笑容淺淺。
許玉揚這是第一次在寺廟之中見到佛祖與菩薩金身佛像,不知怎的只看了一眼便只覺心中歡喜,不經意間盈盈而笑。
看著許玉揚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神色胡慧娘心中倍感安慰,亦隨之不禁而喜:看來玉揚這小姑娘卻是心懷大善,佛緣非淺。
許玉揚目光流轉,卻見金身佛像之下一名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少年僧人一身黃色僧袍,身披大紅袈裟,端坐蒲團之上,輕敲木魚,口中誦經。
但見其面白如玉,眉清目秀,朱唇大耳,祥和慈愛。一眾善男信女盡皆跪拜其之身前,聆聽佛法。
許玉揚雖然聽不明白僧人所誦何經,但聞其音絕妙,徐徐繞耳,加之陣陣香菸瀰漫,心中不盡歡喜,堪堪欲睡。
雲舒的聲音於心頭響起:“玉揚,你不至於吧人家大師詠念‘無量壽經’你這怎麼就要睡著了?”
許玉揚哼了一聲,“誰說我要睡著了?我只是覺得好聽罷了。”
雲舒見左右香客盡在聆聽誦經,並無人顧及自己這裡於是控著許玉揚冷笑一聲:
“好聽?呵呵,我看你再聽一會就能元神出竅了。”
胡慧娘低聲道:“雲舒於此佛門聖地不得無理。”
雲舒不再做聲,此時卻聞黃三郎嘿嘿一笑,“咱們看來沒白來呀,竟然還有熟人。”
許玉揚心中驚奇,在這寺廟之中怎麼會有熟人?於是尋著黃三郎的目光望去。
卻見在那誦經僧人身旁一位赤膊上身,露出一身黝黑肌肉的僧人亦正端坐蒲團之上,閉目聽經,那不正是前日的妙渡和尚?
許玉揚見了心中不免歡喜:既然這位一身正氣,心懷宏願的妙渡大師在此,那麼想來這間廟宇定然不會與那邪祟同流合汙。
於是不經意間竟然開口叫道:“妙渡大師,妙渡大師。”
此前大雄寶殿之中盡是少年僧人誦經之聲,此時許玉揚已經叫喊,不免引得一眾善男信女回頭觀瞧。
雖然大家皆是信佛之人,然而許玉揚亦倍覺目光之中盡是責備與鄙夷之色。
加之雲舒在其心頭一聲冷笑:“玉揚你瘋了嗎在這寶殿之中大呼小叫,打擾大家清修。”
許玉揚也覺得臉上一熱,難為情的吐了吐舌頭,躲在了胡慧娘與黃三郎身後。
好在妙渡聽聞有人呼喊睜開眼來抬頭觀瞧,看見了胡慧娘等三人,起身在誦經僧人身旁低聲耳語幾句,便站起身來,到在胡慧娘三個面前。
低聲道:“阿彌陀佛,不知幾位神君駕臨,貧僧有失遠迎。”
黃三郎呲牙一笑,“大師客氣了,不置可否進一步說話。”
妙渡拱手相讓,“幾位神君請。”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