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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專案組的名單公佈。
聞如一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上面, 十分驚訝。
中午吃飯的時候, 看見於念一個人坐了個小桌子,聞如一端著餐盤走過去,在她的對面坐下來, 乖巧地打招呼:“組長, 不介意我坐這裡吧,我跟你說, 我買到了最後一份糖醋排骨, 你嘗——”
“介意。”於念抬起頭, 瞪了她一眼, “別跟我坐一桌,邊兒待著去。”
聞如一就當沒聽見, 拆開一雙幹淨的一次性筷子, 往於念餐盤裡夾了兩塊排骨:“你就讓我坐著吧,找不到座位,我肚子都餓扁了。”
於念抬眼,看了眼隔壁長桌的空位:“那裡有。”
聞如一看都不看:“不去,都是不認識的, 我怕生, 內向得很。”
於念:“……”
“組長, 其實你是個好人。”
聞如一看著碗裡的飯,陷入了自我感動:“你和方組都是外冷內熱的人,還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叫我滾,其實巴不得我留下,你倆真的是絕配,組長你考慮過表白嗎?我跟你說我特別有經驗,不如我教教你,這個表白啊……”
於念打斷她的話:“我跟他不一樣,我叫你滾,心裡也希望你滾。”
“那你還叫我進組。”
“一碼換一碼,憑實力說話。”
於念放下筷子,把餐盤端起來,睨了她一眼:“既然你臉皮厚不滾,那我滾。”
聞如一拍馬屁賊厲害,張嘴就來:“別啊,組長,你回來,我滾我滾,我去長桌吃,我不內向了。”
於念不耐煩地說:“閉嘴,吵得老子頭疼。”
“……”
專案組名單確定下來,經過公司討論,把出發時間定在了二月份的最後一個週一,也就是五天後。
印象和旅行社,所有成員加起來,一共二十餘人。不少人是第一次入藏,公司為求安全,臨時給專案組的人,安排了一次體檢。
聞如一對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是很放心的,她讀大學的時候,逢假期就喜歡跟朋友一起出去玩,徒步攀巖,潛水爬山全都玩過,入藏對她而言,不是什麼大挑戰。
倒是向言敘,聞如一體檢那天,特地翹了課來陪她。
報告出來,三番四次問醫生,確認聞如一身體健康之後,才算放了心。
出發前一天,向言敘帶著聞如一回宅子裡吃晚飯。
向母之前聽說了她要入藏拍藏羚羊的事兒,忙前忙後地張羅。各種常備藥、保暖衣服塞了整整三個行李箱,只差沒有請個醫生和保鏢,跟著她一起入藏了。
吃完飯,向母拉著聞如一,千叮嚀萬囑咐,生怕她出什麼事,一句話來來回回唸叨了快十遍,也不嫌多。
向母說幾遍,聞如一也聽幾遍,答應幾遍,保證幾遍,絲毫不覺得囉嗦厭煩。
她反而很享受,這種被嘮叨的感覺。
最後是向父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你別孩子想得太嬌氣,做攝影就是要多出去走走,職業的一部分。”
向母停下絮叨,轉頭兇他:“你懂什麼,向言敘跟你一個德行,粗枝大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