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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聲音傳入丂兲族老耳中，族老那獨眼瞬間一縮，一身修為有種要潰散的沖動。

可這顧舜暝的修為才不過魄源初期而已啊！

族老大驚，方才在這城頭上他沒能切實地感受到這青年的可怕，而這時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族人都沒能拿下這一個人。

這樣的存在若能夠順利成長，必然是下一個玄皇！

顧舜暝說完這話，拉著顧枉後退一步，隨後抬手一揮，四周的天地之力瘋狂地聚集，僅僅是一瞬便凝結成了一道風刃，猶如極雷襲向族老。

血花四濺下，那一隻獨眼瞪大，沒有了其他動靜。

“枉兒怕嗎？”顧舜暝眼底閃爍著不明的情緒，看著那城下的幾百丂兲人，那司禹和少年神祭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沒有跟上來。

早已看慣這種場面，顧枉搖頭道：“枉兒不怕，父親為什麼會知道這萬族盟約的事情？”

顧舜暝輕笑，盯著那些丂兲人，緩緩道：“我們能夠看到未來，亦能夠看到過去，當你足夠強的時候，這過去的一切都會呈現在眼前。”

顧枉一愣，他沒想到父親會用這種方式去了解過去的事情。

半晌，他艱難地開口道：“可是這樣的話，父親你的命豈不是……”最後的幾個字，他實在說不出口。

他就說為什麼父親的命會那樣……

原來父親看到的不止是那更遠的未來。

顧舜暝搖頭，視線從未離開過那丂兲人，道：“生死不過常事，枉兒你要習慣。”他頓了頓，留意到那丂兲人繼續在下方屠殺百姓，又道，“枉兒這萬族盟約之所以能夠立下，除了那玄冥天的功勞外，還有最大的一點，這一點是人族的劣性，也是一種本性。”

顧枉一愣，父親又在和他說著萬族盟約的事情了？

這萬族盟約究竟眼下的情況有什麼關系，能夠讓父親不惜以折壽的方式去了解更多。

“在那玄冥天出現之前，那個時候聽命於玄弘宇的各族已經開始有了動亂之心。前期的時候，玄弘宇沖鋒陷陣，越打越猛，威名無人不知，而到了後邊他隱退後方，指揮各族作戰，這一點讓各族頗為不滿。在當時若能夠當上人皇的位置亦或是當上與之相配等的位置，對於一個家族而言是一個萬年難得一遇的機遇，他們都想奪下那人皇之位！”

顧枉不解道：“可是父親不是說那是玄弘宇帶領他們打退妖族的嗎？為什麼他們不服玄弘宇的統治，為什麼還要奪走人皇的位子？”

顧舜暝微微點頭，看著下方的血海再次出現，看著那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基本都是丂兲人，輕嘆道：“人的劣性就是如此，若不沒有強硬的手段，那些有野心的人定不會服氣！在玄冥天出現之前，他們已經在密謀如何在徹底驅逐妖族之後將玄弘宇暗中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