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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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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看似給他幹兒子聽的,實際上還不是在提點著她,魏皇後心頭惱怒,可也沒辦法,難道真要辦了白蠑?那就是跟太後過不去。

魏皇後笑道:“白公公這話可就不對了,本宮之上還有太後,規矩之外還有人情。”她向衡沖說道,“起來吧,哭哭啼啼的,一點都不吉利。殿下既然已罰過你,想必你也知道錯了,本宮就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

衡沖麻溜兒起身,白蠑提醒他,“娘娘大恩,你這賤廝還不叩首謝恩。”

“娘娘開恩,奴婢感激不盡,日後定當一日三省。”衡沖伏在地上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魏皇後話還沒說完,“錦兒既然讓你去浣衣局,從今兒起你無需待在文書房,吃個兩三年苦頭再回來。”

衡沖幾乎哭喪著臉謝恩。

嫣然伴在皇後身邊,收及目光,腦海中仍是白蠑看似恭順的臉龐,不由嘆道:“白蠑可真心狠,自己認的幹兒子,都能親手推出去。”

魏皇後冷笑,“他哪是真心說這些話?這就是個陷阱,本宮若聽了他的,真教訓了衡沖,落在外人眼裡,斤斤計較得要跟小太監動真格,存心跟白蠑,跟太後過不去。”

這話要傳到她耳朵裡,猜忌生疑,指不定又說本宮是妖孽,喊打喊殺。

民間人家常有婆媳矛盾,皇家也不例外。

太後希望後宮子嗣充盈,福澤皇室,但多年來,承明帝不領情,非守著皇後過日子,這也就罷了,如今子嗣單薄,就將這份怨氣歸結到皇後身上。

連帶著,也不喜錦玄這孫子。

太後心裡最寵的,還是自己的小兒子吳王。

當初,太後本有心推吳王上位,可惜先帝早擬好詔,當著諸位內閣大臣的面,親自選定了承明帝。

這口怨氣,她到現在都放不下。

嫣然道:“白蠑不過一個走狗而已,娘娘哪能跟一條狗置氣?先有魯慶,再有了他,娘娘等於拿捏住魯公公的名門,日後凡事都有魯公公幫襯著,必定壓得白蠑抬不起頭來。”

嫣然跪在榻邊輕輕捏起魏皇後的小腿肚,力道輕軟,魏皇後眉間略鬆了鬆,取了茶盞慢飲一口,忽然問道:“陸坤這孩子如何了?”

嫣然微微嘆口氣,“瞧樣子是被欺負狠了,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但所幸傷得不重,養些日子就能恢複過來。”

“人沒大礙就好。”

嫣然有些話沒說。

倒不是故意瞞著魏皇後,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陸坤出事後,她去看過一回,人暈得厲害,醒都沒醒,她探頭去看他臉上的傷口時,人就突然醒了,雙目倏地一睜,彷彿將要窒息了,趴在床頭劇烈呼吸,聲音喘重,如同將溺死的魚,一被撈上岸就大口呼吸。

很嚇人。

聽人說這是個溫和的性子,說好聽點不愛爭,難聽點就是懦弱膽小,雖然是魯公公的親侄兒,二人關系卻不怎麼樣。

嫣然叫人端來杯熱水,給他順順氣。

他的視線從宦官遞著水杯的手緩緩往上移,看到她,彷彿如遭雷擊,眼中駭然,拿她當個怪物一樣看待。

從陸坤這邊出來後,嫣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雖說已比不得黃花嫩芽,但好歹年輕時還是一枝花,沒有這樣嚇人吧?

白蠑領著衡沖出殿以後,並未第一時間回去複命,而是把衡沖帶回了司禮監。

白蠑在司禮監兼了秉筆和提督而職,批紅之外還掌管東廠和錦衣衛,權勢煊赫。

一踏進廳堂,本來說笑的眾人皆是安靜下來,低著頭,無人敢抬起一雙眼直視白蠑。

小宦官抬進銅盆,奉上幹淨的白巾子,白蠑抬了抬下巴,“先洗把臉。”

衡沖聽話地接過了白巾,擦拭臉上的鼻涕淚漬,擦完臉後不安地站在紅木桌案前,而白蠑坐在案後的梨花木圈椅上,眼神微深,宦官知趣退下。

“說吧,今兒是怎麼回事?”白蠑語氣緩緩的問道,唇紅齒白,長了一頂直挺的鷹鈎鼻,襯得眼窩深邃,眸光幽暗,周身裹著一種陰冷的氣息。

“兒子想著幹爹壽辰快到了,想籌備一份賀禮,但也知道幹爹位高權重,金玉珠寶,綾羅綢緞,您是看不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