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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裡就像含了根燒紅的鐵塊,進出皆是痛,連酒精都不能使我麻痺。
席宗鶴像是要故意折磨我,動作並不以我痛苦的叫聲而停滯半分。
“不要……”
我的額頭抵在冰冷的牆面上,身體隨著席宗鶴沖擊的力量不斷晃動著,恍惚間,我彷彿成了黑風孽海中一葉飄搖的小舟,面對殘暴的狂風驟雨,只能無助又無力地隨波飄蕩,遭受海浪無情地拍擊。無論怎樣掙紮,最後等著我的終將是粉身碎骨,與深沉無情的大海融為一體。
可這實在太疼了,剜骨刨心一般的疼。我以為我能承受,但其實我不能。
到這時我才覺出我媽的厲害,她竟然能被顧源禮折磨十幾年而深情不改,這是何等的毅力與百折不撓的精神。我才剛剛體驗半年不到,感覺自己就快死了。
愛人不僅會“苦”,也會“痛”。它會讓你失掉自我,變得軟弱,再也硬不起心腸。
我不是沒被人惡毒的咒罵過,他們罵便罵了,我從不放在心上。可席宗鶴哪怕只是一個冷淡的表情,一個嫌惡的眼神,也能讓我疼上半天。反複琢磨,煩得夜不能寐,抵過黑粉萬千。
他就是我此生的剋星,隨隨便便一句話,便能傷我至深。
“怎麼?到我這裡就‘不要’了嗎?”身後的席宗鶴粗喘著,按在我後頸上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我總有種錯覺,他下一刻就會把我的頸骨折斷。
我看不到他的臉,但從他含諷帶刺的言語與絲毫沒有止歇跡象的行為上來判斷,他對我的懲罰並沒有這樣快結束。
是了,他就是在“懲罰”我,懲罰我的欺騙,懲罰我的虛偽,懲罰我讓他白白錯付了信任。
他對我懷恨已久,積怨已深,今天不過一根導火線,一個由頭,促使他累積的怨氣全數發洩了出來。他將xing器插進我的身體,並非出於愛意,不過是為了羞辱我罷了。
閉緊雙眼,手指在身體感官的催化下不住摳挖著水箱平滑的表面,卻無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我已經停止了無用的痛叫,取而代之的,是逼到極處才會洩出的一兩聲嗚咽般的呻吟。
忽然,身後的人停了下來。
鈍痛瞬間平息不少,我得以喘息,松開牙關細細呼吸著。
席宗鶴松開我的後頸,惡狠狠道:“你實在是……太可恨了。”
我還沒來得及對他這句話做出反應,他便猛地壓下身,一口咬在了我的後頸上。
這股激痛伴隨著突然的深入,讓我無法控制地睜大雙眼,身體緊繃,嘴巴張開了,卻像是被堵住了一樣,只能發出無聲的尖叫。
席宗鶴叼著我後頸的皮肉,像是恨不得撕咬下來般,不斷碾磨著。
我的眼前彷彿起了一層霧,讓視野變得模糊起來。
“好痛……”我將頭磕在牆面上,那霧便凝結成珠滾落下去,“席先生……救救我……”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身後的人一頓,頸後的疼痛驟然消失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