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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陸依琳郵件的那天晚上,蘇妤輾轉反側,一夜未眠,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陸依琳也在法國,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怎麼能夠出現在她面前,長久的思念與孤獨最終戰勝了那膚淺的虛榮,她要見琳琳。塞納河畔,咖啡飄香,河面泛起的漣漪,如水晶般光亮璀璨,歷史的風訴不盡拉丁的情懷和左岸的浪漫。沿著聖佩爾街,走過始建於180幾座風格迥異的橋中,它並不算起眼,沉重的石頭搭配灰黑的基調,褪去了花哨的修飾與後天的雕琢,將中世紀的輝煌,洗盡鉛華後,烙進巴黎的靈魂裡。讓蘇妤無比意外的是,眼前這個瘦的弱不禁風的女人,就是曾經那個不可一世,冷若冰霜的驕傲公主。她看上去是那樣衰弱與憔悴,眉眼間寫盡了歲月的滄桑。蘇妤穿著寬松的格子襯衫,牛仔褲,略顯淩亂的頭發與以往的形象大相徑庭。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隔著一段距離的彼此,默默地注視著對方,淚水在眼眶打轉。
“你最近好嗎?什麼時候來的巴黎,你老公也在這嗎?你的孩子應該很大了吧,男孩還是女孩?我這個阿姨真失敗,都沒給它買過什麼。”蘇妤用手揉了揉眼睛,強忍著悲傷,想要知道關於陸依琳的一切。 “蘇蘇,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父親被抓了,公司也沒了,聖唯…….”說到這裡,陸依琳哽咽了。蘇妤無比震驚“那,你怎麼會來法國?” “我現在住在東區的一家療養院,具體怎麼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是聖唯舅舅送我來的,我當時病的太重了。” “那現在好些了嗎?” 蘇妤繼續問道。
“我最近意識才有清醒一些,我看到我隨身的物品裡,有聖唯簽字的離婚協議書。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知道你在這裡,我好想見你,我……”說到這裡,陸依琳淚如雨下。”不會的,聖唯那麼愛你,不會跟你離婚的,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蘇妤安慰地說道。 “不是的,他一定是在怪我,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兒子,我不是一個好母親,我保護不了他,我誰都保護不了。”陸依琳說到這裡泣不成聲。異國他鄉,在旁人異樣的眼光中,蘇妤走上去抱住安慰著這個可憐的女人。蘇妤沒有在追問關於她兒子的事,同樣作為母親,她們有著同樣的痛苦的回憶和經歷,她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陸依琳,她做夢也不曾想過,那個天之驕子般的陸依琳競也受盡人世苦楚,大起大落。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橋的兩端保留著的兩座17世紀的雕刻依舊清晰可見,橋兩側屹立著歷經百年風雨巍然不動的盧浮宮和奧塞美術館,古代文明的智慧與近代印象派的光影,競也會以這樣的方式在卡盧索橋上相遇、碰撞,這個本屬於落寞與悲傷的傍晚,卻因她們的久別重逢散發出淡淡的喜悅,蘇妤漸漸明白,不論命運如何殘酷,希望事在人為!自己曾經經歷的一切,彷彿也已經不再重要。分別的時候,陸依琳告訴蘇妤,她下週就會回國去了,很多事情既然她已經清醒了,那麼她必須要去面對,要去解決。看到依琳眼中的堅定,蘇妤開始考慮重返校園,曾經走錯的路,曾經沒走完的路程,但願還有機會重新來過。陸依琳非常開心的說:“你一直都是我們中間學習最好的,也是最可惜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臨走時,陸依琳半開玩笑的對蘇妤說,“你說人生諷不諷刺,我們學了那麼多年法語,法國巴黎耶,曾經是我們多麼夢寐以求的地方,結果我之前卻一次也沒來過,如今我在這了,卻是來治病的,治的還是心病,我以前法語學不好,你說會不會是跟我八字不合啊?” “有可能!” 蘇妤煞有事戒的點了點頭。“對了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啊,裴梓喬…….”蘇妤回憶著說。“呦西,裴梓喬,裙子那麼短,是為了顯得腿長嗎?再往上提一點,就到胸啦” 本來趴在桌上看著美劇的陸依琳,突然按下暫停鍵轉過身對裴梓喬說。
“不錯嘛,穿這麼漂亮,上夜班嗎” 蘇妤笑著沖著裴梓喬說。
“呀! ”裴梓喬生氣的喊道。
這時剛剛洗完衣服的蔣瑤抱著盆,推開了門,一向對裴梓喬們的玩笑沒什麼興趣的她卻打量著裴梓喬說道:”喬喬,別理她們,女人啊,羨慕嫉妒恨唄,不過裴梓喬一直都想問你,你怎麼買的衣服都那麼漂亮,顯得這麼熊—壯。”邊說邊搖頭。
“太損了吧,我祝你們以後都嫁不出去。”裴梓喬無奈的說著奪門而出。“對啊,為了陪你啊!” 蘇妤神補刀的說。
那個夜晚充滿了歡笑,蘇妤和陸依琳很久沒有這樣開心的笑過了。“我好想她們, 也不知道她們過得好不好” 陸依琳感慨萬千的說著。“裴梓喬那個熊壯的活寶,我總覺得她要是有個小孩一定會扔洗衣機裡,還滿世界報警找呢。” 蘇妤笑著說。“也是,不省心的家夥!”陸依琳說。“她何止不省心,還不省油呢!” 蘇妤說道。兩個人沉浸在回憶裡,久久不能自拔。
幾天後,陸依琳坐上了回國的飛機。她回到家,看到憔悴蒼老的母親,扔下行李,飛奔著跑過去抱住了她。“媽,對不起,對不起,我回來了,我…….我讓你擔心了。” 陸依琳哭著說。“琳琳,你好了就好,我做夢都沒想到,你還能認出我,我還能活著等到這一天啊。”陸依琳的母親老淚縱橫的說。兩個人緊緊地抱著哭成一團。“爸,怎麼樣啊?” 陸依琳接著問道。“好,好著呢,他有心髒病,現在被安排在醫院住著呢,也算是政府照顧了。”陸依琳的母親接著說。“媽,改天我想去看看瑾瑜。” 陸依琳繼續說道。
“好好,改天我做點他喜歡吃的,媽陪你去哈! ” 陸依琳的母親看著正常的陸依琳,眼中充滿了對上蒼的感激。在一個莊嚴的墓地了,陸依琳穿著一身黑色,捧著兒子最喜歡的遙控汽車,緩緩的攙著母親向一塊墓碑走去。“這麼久才來看你,不會怪媽媽吧,媽媽好想你!”說到這裡,陸依琳哽咽,她撫摸著墓碑上兒子的照片,發了很久的呆。後來在母親的勸說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回到家裡,陸依琳開始詢問母親自己發病後發生的事。母親一點一點的跟陸依琳說著。講到送她去法國的時候,“聖唯是個好孩子,他一直很擔心你。那時候你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聖唯覺得如果你就這樣忘了過去的事也挺好,起碼不會再難過了,以後也不用因為他活在閑言碎語的陰影中,人生才可以重新開始。”聽到這裡,陸依琳知道離婚也許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為了不讓母親擔心,陸依琳沒有提這件事,她想去監獄看看童聖唯。童聖唯對陸依琳的到來也詫異萬分,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認不出自己了。短短額平頭,鬍子拉碴,消瘦的身軀,陸依琳看著對面坐著的這個男人,內心有說不出的難過。
“老公,我好想你!” 陸依琳含著淚說道。這一句勝過千言萬語。“琳琳,我對不起你!我說過要讓你比誰都幸福,可是我……,我”童聖唯強壓著自己的情緒說道。“我等你好不好,瑾瑜已經不在了,不要留我一個人。”陸依琳哭著說。“琳琳,不要活在過去的回憶裡,忘記過去,忘記我們,你才能活的更好。” 童聖唯握著她的說。“我不想忘,我不要忘,沒有你,我怎麼可能活的更好?”陸依琳說完從包裡取出了那張離婚申請書,撕得粉粹。“我會再來看你的。”說完陸依琳就離開了。看著陸依琳堅定的目光,童聖唯感到欣慰和幸福。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然而就在他跌入人生的深淵之後,滿眼黑暗處,有一道光射了進來,伴著這道光,依琳伸出了她的手。
江南水鄉,十裡畫廊,蔣瑤在離開家多年之後,重返故土。近鄉情怯的緣故吧,聽著久違的鄉音,看著熟悉的巷道,一草一木都觸動著蔣瑤內心深處最脆弱的神經。這一次,沒有風光大嫁,也沒有衣錦還鄉,只有滿身的疲憊和傷痕,她回來了。推開家門的那一刻,蔣瑤看到頭發鬢白,行動不便的外婆,激動地沖上去抱著她,父親從裡屋走了出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問她為什麼回來,為什麼自己回來,只是用溫暖迎接了這個漂泊已久的女兒。
外婆用顫抖的手不停地給蔣瑤夾著菜,蔣瑤的淚水如一顆顆珍珠低落在碗裡,蔣瑤的母親在她上小學的時候就因為疾病離開了她,她基本上是外婆撫養長大的,曾經對一份完整家庭的極度渴望,曾經對美好愛情的滿心期待,曾經對跨國婚姻的無限憧憬,曾經對金錢地位的無限崇尚,她付出了太多,太慘痛的代價,可如今,她對眼前的粗茶淡飯,樸實無華格外珍惜,格外感激,自己一直苦苦追求的幸福,近在咫尺,身處其中而不自知,身處其外才恍然大悟,慶幸的是,一切都還來的及。蔣瑤洗著碗,看著流水中倒影裡的自己,忽然覺得自己老了好多,在曾經人生中的十字路口,她轉向了那片浮華耀眼的世界,如履薄冰,如同水中的泡沫般,在消失的那一刻,回味著曾經的美好,悔恨著即將破滅消失的命運。
離開的太久,在這個城市裡,是那樣的陌生。一切都要重頭開始。蔣瑤打扮得利落精幹的模樣,在市區的寫字樓裡穿梭,她是那麼渴望,在這個城市裡,可以重新尋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位置。一封封的求職郵件石沉大海,一遍遍的大門在她身後重重的關上,一次次苦澀笑容背後尷尬的握手,蔣瑤才漸漸明白,這些年國外的生活,對於她而言,不僅僅是失敗的婚姻生活,還有職場的空白,一批又一批的大學生出校門,比她年輕,比她能吃苦,甚至比她要求的工資還要低很多很多,究竟要拿什麼跟人家去爭,去搶呢,一陣莫名的心酸湧上心頭,即使自己願意重頭開始,但是這個社會,這個現實是否願意給你這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呢?蔣瑤覺得自己像走在流沙上的人,每一步都是那樣艱難,風沙吹得人睜不開眼睛,前路茫茫,轉身去看不見來時的路,進退維谷。30多歲的女人,沒有老公,沒有孩子,沒有事業,做夢都沒想到曾經風光一時的自己,卻淪落成了三無産品。從來沒想過依靠男人活著,卻漸漸地像一隻金絲雀般的囚鳥,即使逃出牢籠,自己是否還擁有獨立生存的能力和勇氣呢,蔣瑤開始懷疑,開始膽怯,開始懷念曾經那個驕傲自信的自己。
如果沒有退路,絕路也要試著闖一闖,蔣瑤拿出了自己最後的一筆積蓄。這些年在國外她只學會了做義大利麵,在江南水鄉,這樣一個淳樸簡單又不怎麼吃麵的小村子裡,她想要開一家義大利麵店真的是太大膽了。劍走偏鋒,有時是飛蛾撲火,有時確實物以稀為貴。前幾個月,蔣瑤的生意可謂是舉步維艱,當地並不高的消費水平,甚至連看電影都要做小巴去鎮上,義大利麵館,真的是一片死氣沉沉。蔣瑤也經歷著來自各方的壓力,她知道如果失敗,她將無法承受。一個偶然的機會,在她的小村莊裡,來了一個愛攝影的外國人,而正是他的出現,讓蔣瑤迎來了幾個月以來,第一位客人,同時也啟用了蔣瑤的商業靈感。她聯絡了附近大城市裡的美院,邀請學生來這裡寫生,並用低廉的價格,將自己家的幾間平房租了出去,房租和餐館漸漸的有了起色。蔣瑤又開始在國外網站上發布租房資訊,將自己的房子租給外國人,景色大同小異的水鄉風情,吸引著不少外國遊客。慢慢地她的餐館和民宿帶動了村裡的旅遊。蔣瑤再一次成為了村裡的驕傲,而這一次,蔣瑤是發自肺腑的幸福。
蔣瑤到處尋找著裴梓喬,郵件不回,電話不通,資訊也不看,整個人就像失蹤了一樣,沒有人知道她經歷過什麼,人在哪裡。也許在她們心裡,想裴梓喬這樣獨立堅強又能幹的人,肯定在某個國際組織裡,為世界和平做出自己的貢獻呢,想到這裡,不禁羨慕著那個從沒失掉自我的裴梓喬,女生就應該那樣活著。沒過多久,蔣瑤接到了陸依琳的電話,陸依琳收到訊息,姜駿軒要結婚了。陸依琳和蔣瑤互相埋怨著把這件事情隱瞞的密不透風的裴梓喬,但是對於為什麼隱瞞的理由卻是百思不得其解,陸依琳風塵僕僕的趕到了蔣瑤這裡,準備第二天盛裝出席。可是就在禮堂,看見大腹便便的新娘另有其人的時候,蔣瑤和陸依琳頓時都覺得當頭一棒,姜駿軒對於這兩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也是無比意外。陸依琳拽著姜駿軒的胳膊,拉到外面,還沒來得及等姜駿軒開口,陸依琳一巴掌打了下來,“姜駿軒,你人渣啊,這種事你都做的出來,喬喬呢,她知不知道?” 姜駿軒愧疚的低下了頭,眼裡也沒有了往日的光芒,“我不知道,她走了。” 蔣瑤更加激動的拉著他不停地問道:“她走了,她走去哪了,你就這樣讓她走了。你是不是人啊。” “那我還能怎樣?你們別問我,我是對不起她,但是我什麼都不能為她做了。”姜駿軒情緒激動地說著。“陸依琳想要拿包打姜駿軒,被蔣瑤來開了,”咱們得趕緊找到喬喬,估計她都知道好一段時間了,你說她會不會想不開啊?” “姜駿軒,你的狗命我給你記著,要是喬喬出事了,你也別想好過。我們走,這麼惡心的婚禮,看的我想吐!” 陸依琳用手拿著黑色的手包,惡狠狠地跟姜駿軒甩了幾句話。從禮堂裡走出來的新娘,輕聲細語地問道:“駿軒,你沒事吧,我們進去吧。”姜駿軒扶著她的新娘,四個人的背影越來越遠。
陸依琳不停地給裴梓喬打電話,嘴裡不停地說,“出這麼大事,一句話不說,當不到我們是朋友,不就是個男人嗎,為了這麼個畜生躲起來,真是沒出息!” “我現在就怕她出事,真的沒想到駿軒會來這麼一手,咱們都受不了,她怎麼受得了啊?你說蘇妤知道嗎?” “肯定不知道啊,別給她打了,她那淩晨,咱先找找再給她說吧,現在她知道了也是幹著急。” 蔣瑤撥通了裴梓喬爸媽的電話,“叔叔,我是喬喬的死黨蔣瑤啊。” “哦哦,喬喬在你那好吧,哎,去你家玩這麼久真是麻煩你和你家人啦,給你爸媽帶問好啊,給喬喬說有時間給家裡來個電話。”裴梓喬爸爸關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蔣瑤聽得一頭霧水,心裡默想著,裴梓喬個騙子,居然謊報軍情跟他爸媽說在我這,這人呢?蔣瑤想到這裡不禁嚇了一身冷汗,“琳琳,你說喬喬不會想不開的哦,要不然我怎麼解釋的清楚啊?” “你想什麼呢,她活的跟小強似的,咱們掛了,她都不一定死呢,她可是賣到索馬裡都能游泳游回來的主。”陸依琳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暗暗擔心著。
接下來很長的時間裡,陸依琳,蔣瑤,蘇妤都沒有裴梓喬的任何訊息,大家在不安的情緒下,默默祈禱著,希望很快裴梓喬會完好無損,神采奕奕的出現在她們面前。陸依琳回到了自己的城市,繼續全心全意照顧著自己的母親,每週一次,風雨無阻的去探望童聖唯,她知道很快他們就會團聚的。鳳凰涅槃之後,陸依琳洗盡鉛華,曾經的驕縱似乎也留在了歲月裡,對時尚頗有心得的她,從店鋪陳列的搭配做起,慢慢地也得到了店長的賞識,推薦她去總部培訓。從來沒有工作過的陸依琳,卻對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充滿了感激。回想那個曾經一擲千金的她,誰給她端水,誰給她遞包,她都不會正眼瞧別人的,可如今卻甘之如飴的努力著。每一滴汗水都是那樣真實,每一份付出都是那樣欣慰,即使腰痠背痛的回到家裡,對此時此刻的陸依琳來說,這樣的夜晚竟是如此踏實。有時候,她會忍不住將自己藏起來的兒子的照片偷偷拿出來看,然後再迅速的收起來,放到很高的地方,內心的思念與悲傷,被她埋葬在心裡,很深很深的地方。
平淡充實活著的蔣瑤,有一天收到了曹禕飛的郵件,他要移民了,三天後的飛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曹禕飛竟然還會主動約她見面,蔣瑤的心中難免勾起對過去的種種回憶,但是她心中也充滿了擔憂,當初放棄他是為了更耀眼的活著,可如今,自己怕是隻會成為他眼中最大的笑話,心中想要維持的美好和對尊嚴最後的維護,蔣瑤拒絕了。從畢業以後,這是蔣瑤第一次收到曹禕飛的訊息,這個曾經深愛過的男人,想被翻過的那一頁童話故事,在記憶中依然是那麼陽光帥氣,只是沒臉見他,沒有勇氣見他,更沒有理由見他。蔣瑤這麼對自己說著,沒有歲月可回頭,她不停的安慰著自己,現在除了餐廳和民宿,她都無所謂了。感情,在這個賭局裡,她曾被金錢和虛榮迷失了雙眼,像一個職業賭徒一般,孤注一擲,如今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