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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很久以前，那是在他母親還鮮妍年輕，父親還沒有觸及到上層利益的時候，是平淡普通又幸福的時光，塵封在灰白記憶下的少數有色彩的過往。

小時候的狄司和同齡人並不相同，他是一個異類，寡言少語又智商超群，孤僻古怪的個性卻得到了兩人無分別的愛和守護，在父親出事前忙碌了很久一陣，鮮少回家。

男人覺得愧疚，在一個午後回家提出要補償母子二人，休假後帶兩人好好出去玩一次，那個溫柔的女人問他希望去哪裡，狄司第一次主動提出想去一次海邊。

只是沒等來出遊，男人忽然被控罪，監禁起來，死在了軍事法庭開庭之前，死後被宣判了罪責，無人悲憫。

罪責是虛構的，利益沖突才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哥比達西州上層勢力盤根錯節，又如同蛛網密結，牽一發而動全身，害死他父親的左中將閣下便是其中一環，其實有更好的辦法，只是狄司忽然厭倦了，在軍部高層會議上直接射殺了左中將。

他手裡的東西人人畏懼，於是狄司進了莫那甘。

這裡同樣汙穢不堪，只是有片刻的寧靜。

海浪聲喚回了狄司的思緒，開口嗓音不覺有些沙啞：“你怎麼知道？”

花夏隨手撿起一顆碎石丟進海裡：“知道什麼？”

也許是巧合，也許不是，不過狄司並不在乎，他試探著牽住花夏的手，說起自己怪誕不經的夢：“小時候夢見我睡在海底。”

“然後呢？”

“然後有一天從船上掉下來一個人。”

花夏無聊地丟著石頭：“然後呢？”

那個夢很久沒夢見了，狄司慢慢回憶著：“然後，然後我就一直跟著她，後面就沒了。”

花夏：“噢。”

海水沖刷著下面的礁石，兩人的交談聲有一搭沒一搭地續著，只是花夏的手一直被男人更大的手掌扣著。

“狄司？”

“嗯？”

“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有些遲疑的聲音：“什，什麼？”

“脫不脫？”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