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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夫人。”百裡敬德問。
王氏道:“老爺,如果您腦袋裡的這封信不燒掉,您的腦袋就要掉了。”王氏沉思著,“不僅是老爺的腦袋,恐怕這尚書府裡的大大小小的腦袋都要保不住了。”
“夫人!”
“老爺,這不是一封信,而是一道索命符。這信上的事,不管真假,您都不要去追究了。”
“夫人,事關重大,你叫我怎麼不去追究?”
“老爺,說句不好聽的,事情再大也是他宗家的事。我們即便有心,也管不了那麼多。”
“夫人!”百裡敬德以廉政、氣節、文章名世,長於吏治,正直能諫,兼工書法、詩文、詞曲。他身上有一股讀書人的執拗和傲氣,近於古板。很多在王氏看來完全不必要的時候,這種執拗和傲氣會完全佔據百裡敬德的身心。而一向讓王氏最頭痛的也是這一點。
果然,百裡敬德一身正氣凜然的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叫我視之不見、撒手不管,我做不到。”
王氏嘆氣,“那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還沒想好,但總要先暗中調查一番,探查出事情真相。”
王氏察言觀色,便知百裡敬德已經鐵了心要管這件事。她知道自己沒法說服百裡敬德,就像當初竭盡全力也沒法說服他不娶三夫人一樣。
那晚百裡敬德走後,王氏便去佛堂抄了一晚上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自此之後,日夜頌佛,除了必要事務,幾乎寸步不離佛堂。
百裡敬德著人暗地裡調查了近一年,終於掌握了趙太後謀害江東王的關鍵性證據。不止於此,趙太後竟然還殘害皇子、勾結江北趙氏,洩露軍事情報,販賣國家利益,簡直罪大惡極。
百裡敬德聯合朝中幾個文官和門生,正準備有所動作,卻被趙太後安插在尚書府的細作發現,報告了上去。
趙太後偽造了百裡敬德勾結江北趙氏、洩露軍事情報、販賣國家利益的證據,幾個掌管刑律的官員審問了幾次後,便定了罪,除去功名,滿門抄斬。
王氏委託族人,提前把二夫人羅氏的長子送往了西域塞外,又找人牙子買了個差不多大的孩子冒名頂替。霍秋娘和百裡英則在百裡敬德心腹的保護下,提前離開了興慶城。臨行前,百裡敬德只交待她一句話,“千萬護得英兒周全。”
霍秋娘不肯走,要跟百裡敬德同生共死。百裡敬德勸慰她說,人生自古皆有一死,今生能與你做夫妻,已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你我今生緣分已盡,只盼來世再續前緣,花前月下永歡好。
霍秋娘道了一聲“老爺保重”,便帶著林歡和百裡英,三步兩回頭的離開了興慶城。
“娘,我們去哪裡?”路邊一家小飯館裡,穿著一件男孩衣服的百裡英稚氣的問霍秋娘。
“梅州。”霍秋娘回答得心不在焉。飯館裡隔壁那桌鏢師剛從興慶城來,在說興慶城裡新近發生的事。
“我們去梅州做什麼?”百裡英繼續追問。
“去找你孃的師父。”林歡夾了一大筷子肉在百裡英碗裡,小聲對她說。
百裡英也降低了音調,“找孃的師父做什麼?”
“學武藝,為你爹爹報仇雪恨。”林歡咬著牙說。她剛才也聽見了,那幾個鏢師說,趙太後要殺了百裡敬德,要把百裡敬德的頭顱掛在興慶城的城門上。
“我爹怎麼了?”百裡英見林歡和霍秋娘都不怎麼理她,不禁拔高了音調。
“你爹?”鄰桌那幾個鏢師突然站起來陰惻惻的說,“你爹要去閻王爺那裡報道了,正找你們結伴同行呢。”
林歡眼疾手快,丟掉碗筷,抱起百裡英就沖出了門外。霍秋娘拔出佩劍,踢翻桌椅,和那幾個偽裝成鏢師的殺手打了起來。
“林歡!英兒交給你了!”霍秋娘飛起幾腳,關上飯館大門,背靠在大門上,正面迎向七八名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