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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特工。”君慕卿繼續道，“他和我的人同行，並且揪出幕後的你，你還推斷不出我的身份嗎？”

到這裡，君慕卿搖了搖頭。

狼牙比起秦煜可差遠了。

當初他和秦煜第一次交鋒，僅透過槍支的辨認，秦煜就猜出了他的隱藏身份。

“大……先生？”狼牙眼珠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著君慕卿。

君慕卿點頭，“是我。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你了吧，你犯了我的兩條禁忌——傷害我愛的人，背叛我。”

狼牙頹然跌坐在地板上，喃喃道：“竟然是大先生……我居然差點傷到大先生……”

雖然他早就起了脫離黑鷹黨的心思，但狼牙從一開始加入組織時就是聽著大先生的傳事跡成長起來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素未謀面的大先生，一直都是是狼牙的榜樣，是他暗中較勁的一個目標。

只可惜，他的實訓成績，從來都沒有超越過大先生留下的記錄。

他和秦煜一樣，從未想過大先生居然這麼年輕，明面上的身份還那麼顯赫。

“還不肯嗎？”君慕卿有點不耐煩了。

狼牙一陣恍惚，聽清他的話之後，終於放棄了抵抗，低聲道：“我。”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投降，面對自己多年崇拜的偶像，任何負隅頑抗都沒有了意義。狼牙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

“您可能不信，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

狼牙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剛才對君慕卿的憤恨和敵意已經消退得一幹二淨了，甚至話時都不自覺地用上了敬語。

“哦？”君慕卿果然不信，“那你為什麼要投靠他？你又是怎麼勾搭上他的？”

狼牙態度平和了許多，面對君慕卿的質疑，他不急不躁，一個一個解釋清楚。

“詐死之後，我確實不想再幹這一行了，休息了兩個月。可是這十年來早就養成了的習慣，不是撂開就能撂開的。

閑的時間越長，我越覺得自己心裡發慌，同時又覺得技癢，便幹脆重新出山，就當給自己找個玩意兒打發時間。

有次接任務時，我遇到了一個國內的同行，他邀請我和他一起為他的主謀事，可以提供槍械彈藥。我自恃本事大，覺得沒人能拿捏得住我，就去見了那人，雖然沒見到真面目，不過談了許多問題。

那人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不幹涉我的自由，只要我在他需要的時候幫助他殺幾個人就行，他可以長期無償供應我武器。”

到這裡，狼牙似乎在為自己開脫似的，訥訥辯解道：“大先生，我當初真的沒想著背叛組織，只想離開而已。後來投靠這個人，也是為了武器。”

君慕卿淡淡笑道：“我理解。”

國內禁槍，狼牙雖然還有從黑鷹黨裡帶出來的槍械彈藥，但總有用完的一天。

以前在組織裡，不管是訓練還是出任務，他們從來不用考慮槍支彈藥的來處，隨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