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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九笙兩眼發直，盯著君慕卿一開一合的嘴唇，忘了提出疑問。

君慕卿笑了笑，覺得她這個傻傻的樣很可愛，勾得他特別想親一口。

但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什麼，因此忍住了這個念頭，悄悄記了一筆，打算以後加倍討回來。

“你知道上一個時代的孫翔和於倩然夫婦倆嗎？”君慕卿問，南九笙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她緊張得不知道手該往哪兒放，直覺告訴她，君慕卿馬上要到重點了。

想起往事，君慕卿頗覺悵然，以往的歡悅時光，恍惚間連記憶都泛黃了。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失態，輕輕笑了笑，目光重新移回到南九笙身上。

“孫翔和於倩然恩愛幾十年，在於倩然臨終前，他們就曾做過來世還要在一起的約定。後來，於倩然去世了，孫翔就開始尋找她的轉世。”

南九笙忍不住道：“據我所知，孫翔在於倩然去世之後不久，也辭世了，他……”

南九笙開始懷疑君慕卿和孫翔還有於倩然到底是什麼關繫了。

君慕卿搖搖頭，輕笑道：“那只是遮掩世人耳目的一個法，其實孫翔他並沒有死，而是換了個身份和麵容，獨自一人活在這世上，孤獨並執著地尋找於倩然的轉世。”

南九笙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想服自己君慕卿的都是假的，可君慕卿臉上認真的神情又讓她覺得這件事不像是編的。

如果真如君慕卿所，那麼他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你知道的如此詳細，是因為孫翔也是修道者，恰好你是他的朋友，還是……其實你就是孫翔？”

南九笙話的聲音有點顫抖，她有了種沒來由的、莫名其妙的恐慌。

君慕卿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撫她道：“別怕，九笙，我是你最不該懼怕的人。無論我是誰，我都不會傷害你。”

南九笙頭皮發麻，手指反過來指向自己，顫顫巍巍地道：“我……我就是於倩然的轉世？”

她看到君慕卿鄭重地點了點頭。

南九笙差點昏過去，瞠目結舌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看著君慕卿問道：“你是孫翔？”

君慕卿再次點頭。

南九笙呆愣良久，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君先生，你的想象力很豐富，編故事的能力也不錯。其實你不用費這麼大勁的，我不會賴著你。”

她掙紮著要下床，君慕卿伸手按住了她，嚴肅地道：“你不信？”

“我為什麼要信？”南九笙反問，“你搬把凳坐大街上，把這個故事給來往的人們聽，你覺得會不會有人信？”

南九笙覺得簡直可笑，君慕卿可真能憋。

君慕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嘆道：“不怪你不信，這事確實聽起來像天方夜譚。但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就是孫翔，你就是倩然的轉世。”

南九笙看他這般固執，以為他編故事編上癮了，就反問道：“如果你是孫翔，那你多大了？就算老的慢，也絕不可能這麼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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