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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恩猶疑地看看姑姑姑父,再看看爸爸媽媽,還有反應激烈的南九笙,茫然不解道:
“你們在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兒都聽不懂?”
祁漁使勁掙脫了顧可純的束縛,溜到他身邊,攥緊了他的衣角,臉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害怕來。
他畢竟只是個半大孩,被自己爸媽的反常舉動嚇壞了。
顧可純還在呈癲狂狀喃喃自語,嘴裡反複著“她不是你姐姐”、“她是野種”、“絕不讓她進門”之類的話。
顧世偉頭疼地給何平寧使了個眼色,道:“姑奶奶病了,還不快扶她和姑爺去休息!”
何平寧連忙招呼了顧家隨侍的僕從們,手忙腳亂地把顧可純和祁永言往休息室裡架。
祁永言和顧可純夫妻倆猶如兩尊木偶,不反抗,任憑旁人擺弄。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祁永言自動調整著面朝的方向,視線仍不離南九笙。
話還沒明白,南九笙怎麼甘心,她伸手攔住何平寧等人的去路,顫聲道:“你們把話清楚,我和他……”
顧澤恩看她這樣,心疼壞了,連忙擁住她,輕聲安慰道:“九笙別怕,沒事的沒事的……”
顧世偉頭疼,轉身看到正聚精會神在看戲的南永泰一家和龍宏飛一家,才想起來要清理現場。
“龍大哥,南先生,實在是對不住,今天可能不太方便一起用飯了。改天我再重新宴請你們,請見諒。”
龍宏飛隱約知道顧可純和祁永言的過往,此時已經大致猜到了可能會發生什麼事,便很識趣地自己今天其實也有約,只是過來打個招呼而已,的確該走了。
顧世偉再三道歉,回頭一定自罰賠罪,還親自把龍宏飛一家人送到花好月圓廳門口。
南永泰一看龍家的人走了,他就是再想圍觀,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只好主動提出告辭。
顧世偉懶得和他周旋,只淡淡了句“改天再聚”,就把他們打發了。
臨走之前,南莞寧終於得意了一回,假惺惺地邀請南九笙一起回家。
南九笙看都沒看她一眼。
南莞寧氣急敗壞,想借顧可純剛才的話譏諷她是“野種”,結果被褚紅敏強行拽走了。
閑雜人等終於走了個幹淨。
顧世偉臉一沉,飽含怒氣道:“把門關嚴,鎖死!林,你去外頭守著,別讓人進來。”
侍從林忙答應了,跑出去把門,何平寧則把門又從裡面插了一道。
除了南九笙,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
龍家和南家的人都走了,顧世偉便不再避諱,示意何平寧把顧可純和祁永言從休息室裡請出來。
顧澤恩迫不及待地問道:“爸,媽,到底怎麼回事啊?剛才姑姑的……”
他並不笨,已經從顧可純的只言片語裡和姑父的異常反應中有了某些猜測,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顧澤恩欲言又止,希望能從爸媽嘴裡得到確切的答案。
南九笙的心緒也平靜了些,定定地望著顧世偉,已經做好了迎接真相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