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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漁繞到他身側,準備給爸爸指認照片上的南九笙。
祁永言卻已經在視線落到照片上的一剎那,就看到了。
一百多個高三畢業生,照片上人頭密密麻麻的,他奇跡般地第一眼就看到了南九笙。
祁永言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似的,維持著僵硬的姿勢不動,死死盯著照片。祁漁在他身邊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見。
照片上紮馬尾發的女孩,和他腦海裡那張在睡夢中都忘不掉的臉龐,就像一個模裡刻出來的一樣,鮮活如初。
他呆呆地看著,一直看,雙眼漸漸失焦,連自己腦裡想了些什麼東西都不清楚,只覺得一道白光接著一道白光的閃。
“爸爸!爸爸!”
“姑父!”
“姑爺!”
耳邊響起一連串的呼喊聲,身體也被人搡動,祁永言慢慢恢複了知覺,茫然地抬起頭環視周圍。
在他身前,祁漁驚恐地望著他,顧澤恩和何平寧則滿是驚疑,三人臉上都有濃濃的焦急擔憂之色。
“爸爸,你怎麼了?”祁漁被他剛才的異樣嚇到了,話時都帶了幾分哭腔。
顧澤恩也關切地道:“姑父,你的身體要不要緊?”
他本來是等著祁永言看完九笙評價一下呢,因此一直留意著祁永言的臉色,結果就看見自己姑父像見了鬼似的,臉色瞬間蒼白不,額上還滲出了大滴汗水,整個人恍恍惚惚丟了魂一樣。
這可把顧澤恩嚇了一跳,連忙喊了一聲,結果姑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為所動。三人一起喊叫、搖晃他,才把他喚醒。
“我去叫醫生來看看。”何平寧慌忙往外跑。
祁永言搖了搖頭,艱難道:“不用……我沒事,今天有點累而已……”
他堅決制止何平寧去喊醫生,自己只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起身就要走。
祁漁本來想多留一會兒的,一看爸爸這樣了,什麼話都沒,上前攙著他的胳膊,心地扶著他往外走。
何平寧便連忙喊祁家的司機過來幫忙。
在一群人的伺候下,祁永言坐上了車,只是臉色一直都很灰敗,看起來情況挺嚴重的。
等把他送走,顧澤恩躺在床上,手裡摩挲著合照,一邊思索一邊對何平寧道:
“我以為姑父的腿除了行動不便,沒別的毛病了,看今天這事,好像還有其他病痛?唉,大好男兒,卻因為身體殘疾而……”
何平寧陪笑道:“是啊,姑爺一表人才,要是身體康健,必然能做出一番事業來。還好現在醫療條件發達,能少受些罪……”
他嘴上撫慰著顧澤恩,心裡卻漸漸起了疑。
一條早已截肢的腿,要陰天下雨會疼倒也得過去,怎麼會好好的無緣無故就突然發作呢?
何平寧並不相信祁永言剛才的表現是腿疼發病,他看得清楚,祁永言的異樣,分明是在看到那張照片之後才有的。
一定是照片上的某人,刺激到他了,並且刺激得不輕。
何平寧忽然想起了昨天姑奶奶乍然見到南九笙時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