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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由公孫靈煦和薄皎然，對公孫小炎施法。

公孫小炎躺在墊子上，隨著法術的釋放，整個神魂都彷彿被抽離了身體，疼痛感一波又一波地襲來，他開始大汗淋漓。

薄皎然一邊施法，一邊觀察著他的反應，看他眉頭緊皺，滿臉苦痛之色，她一顆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公孫小炎從驚魂狀態中清醒過來，死死盯著薄皎然。

那眼神，似乎充滿歡愉，又夾雜著痛苦和難以置信，還有按捺不住的激動，雜糅在一起，著實怪異。

薄皎然的心猛一跳，一時沒讀懂他眼底到底是何種情緒。

“小炎，你看到了什麼，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她有點忐忑地問，公孫小炎的眼神，令她覺得有些不安。

公孫靈煦也奇道：“就是，你這是什麼眼神，臉色也難看的很，看著要哭似的，難道你上輩子比我還慘？”

公孫小炎艱難地擠出一個笑，渾身脫力般呢喃著。

公孫靈煦和冷七七離他稍遠，沒聽清他說了什麼，薄皎然卻聽到了，瞬間心頭大震，身子都僵硬了。

“你，你說什麼？”她顫聲問。

如果她沒聽錯，那兩個字分明是……

公孫小炎眼含熱淚，哽咽著又喊了一聲，“毛毛。”

薄皎然渾身過電般的一個哆嗦，她難以置信地盯著公孫小炎的眼睛，試探道：“你是……龍寧哥哥？！”

她的小名毛毛，正是她出生那時，龍寧親自取的，因為她那時是一團毛球。

公孫小炎知道她小名叫毛毛，卻基本上沒喊過，都是喊她皎然。

如今憶起前世的公孫小炎，用這樣的神情面對她，還叫出了她的小名，薄皎然不能不往“他就是龍寧轉世”這個可能上想。

“是我。”

公孫小炎動情地撲了上去，緊緊地摟著薄皎然，像是一個珍寶失而複得的人。

一個大男人，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哭的說不上話來。他手上使力，幾乎要把薄皎然揉進他的骨血裡。

公孫靈煦和冷七七都驚呆了，愣愣地看著這一幕。

“你真的是龍寧哥哥？你不是應該魂飛魄散了嗎？”

被公孫小炎緊緊摟著的薄皎然，在巨大的驚喜之後，心裡的驚疑也越來越濃。

凡人之軀，承受渡劫天雷，絕無可能儲存一絲殘魂。

她不是不信任公孫小炎，而是想知道更多真相。

公孫小炎稍稍松開了她一點，紅著眼睛笑道：“我沒有魂飛魄散。你忘了，我可是當時最厲害的神運算元的傳人，有提前預知兇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