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面對鏡頭的人,都有不俗的演技。
蕭燦眼眸中透著冷酷與殺意,駭地李龍雙腿顫抖。
“大、大哥,我這人膽子小,您別開玩笑啊。”
蕭燦道:“我這人從不開玩笑——綿綿,把刀亮出來給他看看。”
“嗆!”
彎刀出鞘,猶如弦月。
“不怕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是王牌殺手——中原一點紅。旁邊這位是我的助手——西域一點黃。”
蕭燦伸手介紹了一下靜坐一旁的雲綿綿,小妮子剛反手臥刀擺了個造型,看上去冷酷無比,可聽到蕭燦信口取得名字卻險些吐血。
西域一點黃?他怎麼不去死!
李龍張大嘴巴,駭得面無人色,對蕭燦的話沒有一點懷疑。
自己派了一群人,人家不僅毫髮無傷,還能摸清自己行蹤,輕輕鬆鬆解決護衛直搗黃龍,不是殺手是什麼?
順著蕭燦所指,他頭一回仔細打量坐在對面的女人:她的嬌軀裹在一襲夜行衣中,看上去凹凸有致,雖隔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但雙眸清澈又明亮,狐媚之意渾然天成。
這妞好正點。
李龍心中讚歎一聲,可再仔細一看:咦,前幾日巡騎營要通緝的女人不正是這番模樣麼?
“你是……魔教妖女!”
雲綿綿見李龍一臉恐懼地指著自己,心中“咯噔”一下,求助般看向蕭燦。
若暴露身份,不僅她會遇到麻煩,或許還會連累這個傢伙。
“巡騎營通緝的是黑衣人。”蕭燦早有準備,拉著雲綿綿小手湊到李龍面前,扯了扯袖口布料:“看清楚了——藍、色、的!”
藉著皎月,李龍發現她穿的果真是深藍色的夜行衣,這才暗暗鬆了口氣,轉而讚歎道:“紅大人藝高膽大,黃姑娘武藝高強,真是佳偶天成,神刀俠侶啊。”
“神你大爺!”雲綿綿剛放下心事,一聽這話頓時又火冒三丈:“誰和他是俠侶,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李龍眨眨眼,一副拍錯馬屁的懵逼模樣,看起來蠢萌蠢萌的。
蕭燦唬死人不償命道:“我二人此番前來狄馬城,只因接到了一樁大買賣。為了隱藏身份,所以才藏身青樓,卻險些因你功虧一簣,你說你該死不該死?”
一聽這話,李龍嚇的面無人色。以他的經驗,綁匪跟你推心置腹談經歷,通常代表準備做掉你。
他用哆嗦的手掏出一把銀票,帶著哭腔道:“大哥,我方才什麼都沒有聽到。李某上有老下有小,這是一千兩小小心意,求你千萬不要殺我啊!”
蕭燦看也不看,一把將銀票揣進懷裡,不冷不熱道:“李老闆的命,原來這麼不值錢啊……”
咦,嫌錢少?能用錢買到的都不叫事兒!
李龍看見曙光,再也不敢吝嗇,可掏遍渾身上下再無一文錢,苦著臉道:“大哥,真沒錢了。”
蕭燦看也不看他,接過彎刀來回比劃:“好久不殺人,都忘了刀子捅進心臟是什麼聲音了,是‘嗤’還是‘吱’來著?”
“我打欠條,打欠條!”
李龍倉惶地掏出一張地契,把心一橫咬破手指,問道:“大哥,寫多少合適?”
蕭燦懶洋洋道:“我又沒逼你,你覺得命值多少錢就寫多少咯。”
李龍一臉肉疼,可性命攸關不敢馬虎,哆嗦著寫道:“今春雨樓李龍欠銀五千兩”,弱弱問道:“大哥,您看這個數行不?”
蕭燦摸著彎刀:“哎呀,這把刀可真漂亮啊。”
李龍把心一橫,在“五千兩”上打了個差,改為“一萬兩”,這才滿臉不捨得把欠條奉上,如喪考妣道:“這回成了吧?”
一旁的雲綿綿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說好殺人放火,怎麼改成綁架勒索了?
不過輕描淡寫一萬兩到手,這蕭燦還真是個賺錢奇才。誰若嫁給他,一定衣食無憂。
呸,雲綿綿,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呢?誰嫁他關你什麼事。
蕭燦對雲綿綿的複雜心思毫無察覺,淡定接過欠條道:“嗯,李老闆很有誠意,這銀子就當你支援中原殺手界發展了,回頭我給你豎個功德碑。至於我們倆的身份——”
李龍趕忙表態:“李某今晚什麼人也沒遇到,什麼話也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