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收到雲綿綿的信,蕭燦的內分泌一直很紊亂。
白天不說話,晚上浪翻天,這一向是飄香樓小姐姐們的拿手好戲,沒想到小魔女也開始玩這一出。
時間選擇在半夜就罷了,約會地點還是浪漫氛圍濃郁的湖心亭。皎月當空,水波潺潺,孤男寡女涼亭作伴,說不是表白你敢信?
所以蕭燦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一個柔弱女子,同伴盡數落網,孤苦無依地在陌生城市獨自徘徊,會不會感覺空虛寂寞冷?誰會是她無助中的唯一希望?
當然是自己啊。
魔教大勢已去,她一定覺得心裡很苦,想要找人傾訴。只要她渴望自己安慰,那一切就好辦了。
自古多少姦情始於安慰。
扮演好哥哥角色的人,通常口裡說著“都過去了別怕有我”,手上各種不老實:先送手帕後借肩,拍拍後背環腰間。摟著摟著便會不知不覺擦出火花,在女人嬌羞默許下抄起腿彎,到最近的客棧開間上房,萬般熱情幻化成搖晃的床頭。
蕭燦心馳神往,再也沒有看比賽的興致,整個下午把自己鎖在屋子裡。
皓月升空,夜色漸濃。
“刷!”
蕭燦一展新買的摺扇,換了一身嶄新的仕子服,還找了點膠水抹了抹頭髮,看著銅鏡中一枝梨花壓海棠的冷酷型男,微微一笑很傾城。
“很帥,給你打九十九分,扣一分怕你驕傲。”
神叨叨自言自語一番,蕭燦心情大好。見天色差不多了,像西門大官人般瀟灑地出了門,就差把“我是姦夫”四個字寫在臉上。誰知剛踏出後門,兩道黑影便一左一右落到自己身邊,原來是程不下的兩名護衛。
“大哥,您這是要去哪?外面不安全,您還是回屋為好。”
不安全?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無法阻擋老子停車坐愛湖心亭的腳步。
蕭燦道:“安啦安啦,魔教妖人都被抓起來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護衛甲道:“萬一還有餘孽怎麼辦?”
見這二人如此沒有眼力見,蕭燦讚歎一聲:“很好,考慮的很全面,不愧是我二弟大力提拔的人才。其實我之所以深夜出門,就是要勾引餘孽,將他們一網打盡。”
兩名護衛肅然起敬:“大哥思慮周全,我等佩服萬分。我二人定將暗中保護,縱使拼了性命也要護大哥周全。”
蕭燦道:“萬萬不可!哦,我的意思是——魔教妖人詭計多端,莫要中了他們調虎離山之計。”
二人對視一眼,道:“那大哥你怎麼辦?”
蕭燦眺望遠方,視死如歸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送死的事情交給我,我二弟的身家性命,就託付給你們了。”
感受到肩膀責任重大,二人表示一定誓死效忠。
直到目送那偉岸的身影走出去老遠,護衛甲突然狐疑道:“不對啊,魔教要對付的是咱們家少爺,關他什麼事?”
護衛乙琢磨半晌,總結道:“看來,我們又被他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