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美的小妞,居然嫁人了?
蕭燦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內心竟像被人狠狠砍了一刀。
“嘭!”喬喬的反應比蕭燦更激烈,一聽那趙冉要強娶薩蘭朵為妻,她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然起身道:“哼,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這種人渣若讓本大爺遇見,必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咳咳!”
蕭燦回過神來,輕咳兩聲把方才的白眼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喬喬瞪眼道:“看什麼看!別忘了你還欠本大爺一個條件,當心本大爺讓你穿著內衣去遊街!”
“二筒妹你別衝動,這種衣冠禽獸哪需要勞煩你動手?我見一次扁一次。不過咱們應該先讓人家把話說完,就算要插話,也要問幾個最關鍵的問題。”
蕭燦說著,衝薩蘭朵道:“你到底嫁人了沒有?”
這種極品小尤物若是便宜別人,那就太可惜了。
“在父王眼裡,皇命不可違,況且樓蘭根本沒有和夏國王庭說不的權利。”
薩蘭朵嘆息一聲,緊接著一轉口風道:“不過趙冉這些年聲色犬馬,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當父王答應他的要求後,他大喜之下宴請我們一家,可在宴席之上他飲酒過度,當場便丟了性命。”
“掛了?還好還好。”
蕭燦其實並不關心小王子死沒死,只關心小娘子嫁沒嫁。此時聽聞她還是個原裝一手貨,心中竟無比舒暢。
單身才好下手嘛。否則以老子的名氣,若強奪有夫之婦,那後世關於狗男女的經典橋段怕就沒有西門慶什麼事了。
喬喬見他笑的無比猥瑣,俏臉一黑道:“什麼還好?”
“我的意思是——還好他提前掛了,否則我一定讓他後悔做人。”蕭燦一整臉色解釋一句,又道:“你先別打岔,讓蘭朵姑娘繼續說。”
薩蘭朵無奈一笑,繼續道:“趙冉一死,把父王嚇壞了,生怕為樓蘭帶來滅頂之災。好在有一支商隊途徑極西之地,帶來了天下一統的訊息,父王也總算鬆了口氣。但好景不長,樓蘭真正的災難開始了。”
說著,薩蘭朵黛眉蹙起,口吻忽然凝重起來:“大唐固然強盛,可西域幅員遼闊,難以完全駕馭。荒涼與貧瘠的極西之地,就被大唐放棄的地域之一。”
“沒有了約束,一些人的野心開始滋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聖火教’逐漸崛起。他們利用極西之地的子民缺乏見識、嚮往美好的卑微願望,蠱惑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對周邊的部族進行野蠻的侵略。他們的發家史,就是周邊子民的血淚史。”
“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大,野心也隨之膨脹。漸漸地,他們不再甘心偏居一隅,竟妄圖復辟夏國的輝煌。可笑西邊亂世已至,號稱大唐精銳的邊城龍騎卻毫無察覺,只把聖火教當做曾經夏國的餘孽。若不及時制止,待到他們羽翼豐滿,大唐將悔之晚矣。”
西域部族眾多,多年來紛爭不斷,哪怕在夏國最鼎盛時期也不是鐵板一塊。大唐一統天下後,同樣無力改變千百年形成的法則,改用貿易通商的模式,希望漸漸開化民智。
狄馬城就是在這種背景下誕生的產物。
這種方式的確對西域有著深遠影響,狄馬城周邊的部族都成為了受益者,但更為偏遠的地區想要獲益,卻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所以極西之地到如今仍是一片蠻荒的世界。
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人,格外容易受人蠱惑,若任由聖火教繼續發展壯大,難保不會形成燎原之勢,屆時那些接受漢化的部族,在絕對的勢力面前恐怕也不得不低頭,重新加入反抗大唐的洪流之中。
可惜二十年的太平,早已磨平了邊城巡騎的稜角。他們自認西域之王,妄自尊大地以為沒有人敢應其鋒芒。
極西之地?不過一群茹毛飲血的野蠻人罷了。
盲目的驕傲,往往會讓人付出慘痛代價,只是現在沒人察覺而已。
有關西域的種種,蕭燦可以說一竅不通。他沒有稱王稱霸的野心,也懶得理會這些狗皮倒灶的破爛事,只想知道薩蘭朵怎麼惹上了聖火教,該怎麼破局才好。
“小姐,雖然我很優秀,但在我學成絕世武功之前,拯救世界這種事還是交給別人吧。”蕭燦捏著下巴,道:“既然聖火教這麼囂張,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們作對呢?”
“如果有的選,奴也不想招惹是非。”薩蘭朵神色一黯,道:“聖火教想要染指西域,最缺的就是錢。聖火教教主無比覬覦夏宮寶藏,四處打探趙冉的訊息,當得知他為了奴千里迢迢來到樓蘭並葬身於此後,便認定奴知道寶藏的下落。如若讓他們得到寶藏,恐怕整個西域將再燃戰火,甚至會波及天下……”
蕭燦和喬喬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震撼。
這訊息實在太勁爆,難怪聖火教這麼想得到她,原來她就是寶藏的鑰匙。
傾一國之財,哪個野心家能受得了?
蕭燦道:“這麼說,你當真知道寶藏在哪裡?”
“知道,卻也不知道。”薩蘭朵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道:“他為了討奴歡心,時常在酒後炫耀財富,說什麼……‘龍入月湖口含珠,玄機皆在點睛處’。”
“龍入月湖口含珠,玄機皆在點睛處……”
蕭燦喃喃重複一遍,卻根本參不透這句話在打什麼機鋒。唸到第三遍時,他忽然臉色大變,一股難以形容的危機感瀰漫心頭。
這小妞正因為揹負這天大的秘密,所以被聖火教從樓蘭一路追殺到了狄馬城。堂堂一國公主都只有逃命的份,如今自己也知道了這個秘密,以自己飄香院廚師長的身份,那豈不是……
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