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聽銀硃完,忽然想起昨夜刁善說起的事情。
這事,也太巧了!
盧大夫一生未娶,其母卻說要來看孫女。
曹夫人自言自語,說不讓父女相見,祖孫相見……
而盧大夫又是曹氏醫館的坐診大夫……
楊慕狡黠的看著銀硃,道:“你去查一查曹家醫館的盧大夫,我懷疑,這位就是曹氏的親爹!”
銀硃倒吸一口涼氣,求證的目光看向楊慕,見楊慕點頭,銀硃眼睛迸發出亮光,轉身就走。
楊慕搓搓手,嘿嘿,如果這件事證明了,曹氏和曹夫人怕是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楊慕在值班室裡笑得像個小狐狸,而曹氏在永安院裡氣得像個河豚。
“你說什麼?銀霜不在承啟院?”
曹氏有些不可置信。
回話的丫鬟道:“奴婢花了一兩銀子,才從承啟院裡打聽到,銀霜去的當日,就被世子妃帶走了。守門的小廝說,是一起騎馬出去的,再也沒有回來。”
曹氏皺眉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楊慕將銀霜帶著去了哪裡?
總不會將人發賣了吧?
若是賣人,應該是叫牙婆來買人才是,為何是親自帶出去?
正在曹氏糾結的時候,一個胖丫鬟走了進來,行禮道:“王妃,奴婢在福海院沒有找到銀鈴。”
她是藉著送糕點的名義進的福海院,找了一大圈,沒有找到銀鈴。
按理說,銀鈴聽說永安院的人去福海院送東西,就應該在醒目處等著才是。
可不但醒目處不見人,她甚至找了個措辭在福海院裡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銀鈴。
曹氏胸口堵得慌,訓斥道:“不會花銀子打聽打聽嗎?”
胖丫鬟一臉無辜,道:“奴婢沒有銀子。”
曹氏正要罵人,忽然想起,這個丫鬟是銀鈴走後才提拔上來的,的確沒有銀子墊上。
她沒好氣讓人給了胖丫鬟二兩銀子,讓她去打聽,自己則氣呼呼等著。
胖丫鬟倒是腿腳不慢,很快將訊息買了回來。
“福海院守門的婆子說,昨日晚上來了個牙婆,悄悄將銀鈴帶走了!”
曹氏猛然看向胖丫鬟,追問:“帶走了?帶到哪裡去了?”
胖丫鬟眨了眨小眼睛,搖頭道:“不知道啊,那守門婆子沒有說啊。”
曹氏氣得不知道怎麼罵人才好,指派另外一個瘦高的婆子去打聽。
婆子很快回來,回話道:“買走銀鈴的牙婆是外縣的,老王妃特意交代,讓他們今早就出城,算一算時間,只怕已經在半道上了。”
曹氏咬牙切齒,死老太婆,竟然敢壞我大事!
沒有了銀鈴和銀霜就罷了,連周瑞媳婦都在承啟院。
周瑞原本就是定王府的家奴,並非她陪嫁的直系,拿著家人才好拿捏。
如今周瑞的家人都不在自己掌控,周瑞只怕也不會真心為自己辦事了。
曹氏閉目緩緩呼吸幾口,再次睜開眼睛,眼神堅定道:“告訴三郎,周瑞辦事不力,除去莊頭的職務,換副莊頭黃漢頂上莊頭的位置,然後讓黃漢來見我!”
定王府的山莊大部分都是兒子林善在掌管,所以這命令得透過兒子下達。
看婆子要走,曹氏道:“等等,讓周瑞再給我辦件事。”
那婆子湊耳朵上來,聽完曹氏吩咐,低頭匆匆去了。
曹氏嘆了口氣,黃漢是她的陪嫁,雖然坐上了副莊頭的位置,可辦事能力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