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真是…
真是絕了!
下一個套,坑兩遍人啊!
節儉到頂點,啥都不浪費!
喬徽想起她在水西大街樹下坑蒙陳六老爺的畫面,那時候她才拿到六丈宣!
這小姑娘先騙他買袋子,再算準了他不屑於開啟那個袋子,相當於把最後一步棋交到他手裡——這是給自己找尋誆騙六丈宣贏取時間吧!
咋的?
當他是不要錢的當鋪呢?!
還帶暫存的?
張文博眼見喬徽又是冷笑又是叩桌,這樣子他熟,喬大解元發瘋前兆,想了想趕緊加了句,“賀掌櫃說了,你要是去了,她就把那啥天元式的解法告訴你。”
喬徽手一鬆,下頜差點磕桌上。
這小丫頭!
張文博害怕喬徽不去,強忍住對喬徽這張賤嘴的恐懼,“去吧去吧,小姑娘挺好的,腦子活絡又聰明,也漂亮…”
喬徽蹲下身,在摞成半人高的文稿裡翻找。
張文博喋喋不休,“這小姑娘最難得的是勇敢,孫順那肥頭大耳的,尋常男子都不願意跟他別苗頭,這姑娘卻一點不怵!”
找到了。
喬徽將牛皮袋子一把扯出。
張文博見這人還蹲下躲事,便鼓足畢生勇氣,“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一事咱們不提也罷。”
“我答應以後做啥都帶著你。你別偷偷摸摸地當學人精了…但你今天必須去為賀掌櫃正名啊!”
喬徽拎著牛皮紙袋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
他?
學人精?
怎麼說呢?
博兒吧,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走啊!”
喬徽揚了揚手裡的牛皮袋子,低頭見桌上另有兩張密密麻麻寫著算數的紙,心裡勾起一抹笑,天元式的解法?
他早就解出來了!
…..
涇縣不過是一座依烏溪順流而建的小城,本身就不大,青城山院在烏溪支流的東側,陳記紙鋪在烏溪支流的西側,故而這一條街就叫水西大街。
喬徽腳下生風,剛過小橋便見對岸熙熙攘攘圍了裡三層外三層,路過的店肆鋪子人都走空了,全圍在陳記門口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