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最好的那啥藥,不就是權利嗎?
甄三少一向飲水思源,朝顯金客客氣氣地又福了個身,順帶捎了眼顯金身後的錦繡女子,笑得熟稔,「賀掌櫃帶著自家妹子逛碼頭呢?」
甄三少比陳敷還像紈絝,一副紈絝相再加一對笑眼,讓人非常相信這丫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恆五娘強撐著站在顯金身後,心頭默唸:一切臭男人都是紙老虎,一切臭男人都是紙老虎!
顯金
笑著與之拱手作揖,「是恆記的大姑娘...有生意和您談。」
甄三少受寵若驚,「我把我爹叫出來?」
顯金搖搖頭,「一事不勞二主,一向和您做生意,就不勞煩老爺子了。」
甄三少把這句話看作顯金對他的認可,興奮地搓搓手,意氣風發著將顯金與恆五娘帶進一葉連船槳都包了金邊的小船上,又是上糕點又是斟茶。
顯金三兩下將來意道明,「...一則呢,是陳記近日進了許多青檀樹皮和草垛,或許會佔用幾條龍川溪的支流灘塗晾曬,若是方便,還請三少命船隊輕打槳,莫要將樹皮與長草捲進水裡。」
這都是小事。
甄三少自然連聲稱是。
「二則嘛,這一批紙做出來,很大可能要走水路運往應天府,若是可以,陳記和恆記想與甄家簽下契書,我們只尋甄家做漕運,對等的,甄家的船也只運我們兩家的紙,這個條件,您看妥還是不妥?」
凡事要走一步看三步,卷子做出來簡單,怎麼運到應天府?
幾萬刀的紙,一定是走水運。
而且是卷子。
把運輸渠道拿下,又穩了一小步。
這個要求嘛...
甄三少低頭沉吟。
恆五娘面容很沉靜,手卻掩在袖中,糾得跟條麻花似的。
甄三少久不開口。
顯金開口了,老神在在地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是我們,就是白家,只看三少想和誰合作了。」
一聽白家,甄三少一張臉皺得也跟條麻花似的。
他是怎麼發的跡,甄家是怎麼拿到的龍川溪上下通航的航票的!?
別人肯定以為是甄家厚積薄發,他甄三郎才高八斗。
可他自己心裡門兒清。
全靠當打手得的好處!
你問打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