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傾斜,兩人影子交疊。
車上,張姨氣呼呼地擰了擰李織煙的臉:“我的大小姐咧!你不是說不會偷偷跑了的嗎?怎麼?就想著你的那群保鏢不好硬闖學校,你就跑去學校,想要借熟悉母校的優勢偷溜是吧?”
她其實清李織煙有前科啊!
李織煙微笑著看她,分明是任由她訓斥都不反駁,但以後也不見得會改的表現。
張姨又捏捏她的臉,沒好氣地甩給她一份行程安排。
“自個兒看!”
行程總體並不滿,只是需要跑好幾座城市。
緊接著就得參加原創歌王彩排錄製。
年前,李織煙要做的事都已被張姨安排得妥妥當當。
李織煙也就隨便翻了翻,並將大體行程記住,接著就將東西放到一旁。
“姨,你說我要想從一對失去唯一的兒子的夫婦手中拿到他們兒子留下的日記本,我該怎麼做?”
偷是不可能偷的。
雖然她和林棟商量一下,兩人合謀,指不定真能偷出來。
張姨嚇了一跳:“你想做什麼?我可和你說啊,你別亂來!”
“我……”
張姨已瞭然:“你是想要拿你那個同學……叫寧俊安是吧?你想拿他的日記?”
李織煙點點頭。
她將今天的事與張姨簡單說了說。
張姨沉吟片刻:“那就在你唱完送別之後,你再去問他們要!”
李織煙對外所說就是,她為了寧俊安,才會寫《送別》。
寧父寧母如今不想將這本日記給李織煙,顯然是不想耽擱李織煙。
林棟透露的訊息已很明顯。
他們擁有寧俊安留下的許多東西,足以用以緬懷兒子,並不差在一本日記。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李織煙一直在忙。
年前,她最後的工作就是錄製原創歌王。
這節目既然標榜著只出原創音樂,能參加的多是更為純粹的音樂人。
李織煙在樂壇固然只是一小輩,但她身後有著成爺爺這位知名作詞作曲家,其他人就會先對她客氣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