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搜查官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後發現李爭先眼神陰冷的瞪著自己,嚇了一跳:“別誤會,我不是笑你,只是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另外三個搜查官嘴角抽搐,臉色憋得通紅,他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一般情況下絕對不會笑場,還忍得住!
“到底什麼事,直接說,我可沒你那麼多時間浪費。”連續幾次都沒討到好處,李爭先學乖了,直來直往。
許敬賢漫不經心的說道:“國搜科的專家在徐浩宇外套上化驗出了不屬於他的唾液,以與空氣接觸的時間來推測,正好是他出事當晚沾上的。”
“李三公子,你說,這會不會是你一不小心把唾沫忘在他身上了呢?”
李爭先頓時臉色大變,整個人如遭雷擊,經許敬賢這麼一說,他才想起自己當時的確是隨口吐了一口唾沫。
姜孝成看見他的表情暗道不妙。
這個蠢貨,人家殺人連個菸頭都不敢留在現場,你他媽還直接吐口水。
你不死的話,那都是侮辱科技啊!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的?”李爭先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反駁一句。
許敬賢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說道:“我現在不就來找證據了嗎?”
“請李三公子配合一下,吐口唾沫讓我送去化驗,也好還你個清白。”
他將李爭先剛剛的一系列反應都盡收眼底,已經能確定唾沫是他的了。
現在差的就是確切證據。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不配合你又能怎麼樣!”李爭先開始撒潑,一巴掌打飛茶几上的茶杯,大聲咆哮道。
他心裡怕了,不敢讓許敬賢拿走他的唾沫化驗,因為那將是鐵證如山。
許敬賢冷笑一聲:“你要是不配合檢方,那我就只有上強制手段了。”
“你敢!”李爭先大吼。
“慌什麼慌!”一道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後李文載拿著手機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李志象。
許敬賢扭頭看了姜孝成一眼。
李文載能那麼快回來,肯定是姜孝成在路上的時候打電話給他報了信。
姜孝成低頭品茶不語,他不只是報了信那麼簡單,剛剛他兜裡的手機一直在和李文載的手機保持通話狀態。
讓李文載在趕回來的路上也能得知客廳裡發生的一切,做到心中有數。
“爸!”李爭先站了起來,看見老父親的那一刻,他頓時就有了主心骨。
李文載掃了許敬賢一眼:“早就聽聞許檢察官清正廉潔,剛正不阿,我算是親眼見識到了,你放心吧,在化驗結果出來前,爭先就會去自首。”
客廳裡的談話他全程都聽著,知道已經沒辦法了,誰讓他這個蠢兒子留下了鐵證呢,如今只能在搶在唾液對比結果出來前去自首了,然後再找個好律師打官司,把刑期壓縮到最短。
“爸!我不要去坐牢!”李爭先一聽這話瞬間就慌了,眼神驚恐的喊道。
“怕什麼!”李文載怒其不爭,呵斥一聲後又冷冷的說道:“到時候主犯會是志象,你只是從犯,加上有自首情節,再給你找個好律師,你刑期不會超過5年!憑我們家的人脈,再運作一下最多一年你就能保外就醫。”
“在監獄你照樣吃好喝好住好還不用幹活,就當是進去修身養性了。”
他這話是說給李爭先聽的,也是說給許敬賢聽的,就算你抓了我兒子又怎麼樣?也只能關他一年時間而已。
一年以後他照樣風生水起。
可一年後你還在這個位置嗎?
李爭先一聽,頓時放心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不甘,扭頭目光怨毒的看向許敬賢,都是這個該死的傢伙害的!
他心裡充滿了怨恨和怒火要發洩。
“不錯,徐浩宇是我殺的,是我親手把他打暈的?你能把我怎麼樣?最多一年我就能出來了!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