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金士勳直接跪了下去,一個響頭磕在地上,強忍著屈辱趴著說道:“只要黃理事能抬手放我一條生路,士勳願為黃理事門下走狗,馬首是瞻。”
看著跪在床邊的金士勳,黃明宇內心沒有任何波動,用自己的腿和子孫根換來一條狗,這個代價太大了些。
他現在只想為自己弟弟出口氣!
而他深知對於金士勳這種貪權戀勢的人來說讓他一步步失去權力,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就是最大的痛苦。
至於弄死金士勳他則從沒有想過。
因為他其實很清楚自己報復的尺度在哪裡,畢竟金士勳再怎麼也是一位檢察長,要是弄死他,自己也完了。
權力部門可以容忍他無法無天,但是不能容忍他對權力本身無法無天。
“我再說最後一遍!滾!我不想看到你!”黃明宇毫不客氣的驅趕道。
金士勳頓時心都涼了,黃明宇這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收拾自己啊!
感受到黃明宇的決心後,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能說服他,自己真就完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了:“理事,我有一件東西可以彌補我的過錯,請允許我回去取。”
他說的自然是凱城酒店會所那些客人的照片,他視為救命稻草的東西。
黃明宇對自己一條狗不感興趣。
但是一群狗呢?
黃明宇聽見這話倒真有些好奇了。
情也求了,跪也跪了,到這一步金士勳居然還認為有能換取自己諒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給了他這種信心?
“只有這一次機會,你說的那件東西最好能夠打動我,否則的話別想再見到我。”黃明宇沉吟片刻後說道。
金士勳剎那間鬆了口氣,他對那些照片有絕對的信心,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沉聲說道:“理事放心,我準備的這件禮物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他心情還是蠻複雜的。
這些照片都是因為許敬賢他才能得到的,現在卻也是因許敬賢而動用。
如果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哼。”黃明宇對此不可置否,見金士勳還站在原地沒動,皺了皺眉頭不悅的問道:“你還愣在這兒幹什麼?”
“理事,我斗膽一問,您怎麼會知道車禍的事是我做的!”金士勳深吸一口氣問出了困擾自己一路的疑惑。
黃明宇沒有回答,而是不鹹不淡的說道:“等你先取得我的諒解再說。”
“是。”金士勳低頭答道,隨後對他鞠了一躬,低著頭倒退著離開,退到門口時才轉身開門,然後大步離去。
走進電梯後他重重的吐出口氣。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摁下負一層。
“叮~”
金士勳出了電梯向自己的車走去。
今天司機沒下來給他開門。
但心裡裝著事的他也沒在意,直接拉開後座的車門就坐了進去,將頭往後靠閉上眼睛說道:“回家,快點。”
他有些心累,要假寐一會兒。
順便在心裡覆盤剛剛病房裡的事。
而司機則一言不發的啟動了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