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賢拿起接通,“說。”
“部長,安氏家族的人近期在高價懸賞一批丟失的古董,據傳安氏的祖墓被盜了。”鍾成學的聲音傳來。
安氏宗族,是南韓一個自唐朝時就興起的宗族,到了現代雖然比不上幾大財閥的風頭,但家族內部從政從商者皆有,屬於是有實力有底蘊的。
不過許敬賢有些差異,這過了好幾年才發現祖墓被盜嗎?好大哥當兵的時候當的是工兵嗎,他打洞的技術有那麼好?最後又把盜洞掩埋上了?
他並不覺得好大哥有這種技術。
事情似乎跟他之前想的不一樣?
“還有件事,最近有人在高價求購古董,點名要唐朝的,放出豪言有多少要多少。”鍾成學藉著又說道。
如果兩件事單獨發生,那似乎沒什麼關係,但兩件事一起發生,他就感覺其中肯定有什麼巧合,一家丟了大量的唐時期古董,一家大量求購唐時期古董,再加上許敬賢又特意讓他查這件事,他覺得最好是彙報一下。
一家找,一家求。
而偏偏許敬賢手裡那批貨符合雙方的要求,他也覺得有億點不對勁。
“查查大量求購古董那群人。”
“是。”
結束通話電話,許敬賢看向懷裡的林詩琳說道:“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親一個。”林詩琳纏著他。
許敬賢把她湊上來的小臉推開。
“我可不想出口轉進口。”
………………
接下來幾天許敬賢安分守己。
李季仁的人盯了一段時間,確定他真的沒想繼續搞事就放棄監控了。
但許敬賢最近其實暴躁得一批。
“怎麼回事,為什麼事情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辦公室裡,他穿著白襯衣,袖口捲起,拿著電話走來走去氣勢洶洶的指責另一邊的李明珍。
李明珍也很委屈和無奈,“他最近的活動軌跡都很規律,難道你要我直接問他把李文旬藏到哪兒去了?”
她為了查李文旬的下落甚至都提前出院回家了,她容易嗎她?現在還要被許敬賢指責,是又憋屈又憤怒。
“呼~”許敬賢吐出口氣,鬆了鬆領帶自言自語,“不應該啊,剛轉移到新地方,他難道就不怕李文旬不適應嗎?不可能不聞不問,畢竟李文旬心理和精神方面本來就有問題。”
沉默片刻,他又做出了個大膽的猜測,“還是說李文旬已經死了?”
“不可能,那麼一個廢人,我爸真要殺他早就殺了,可見他們的感情真的很好。”李明珍否定這個猜測。
接著她又說道:“會不會是根本就沒有轉移呢,人一直就在首爾精神病院,所以我爸才很放心,而且你的人也沒看見李文旬被轉移走不是。”
“我的人進去檢視過了,李文旬確實不在……”許敬賢說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他出于思維慣性,覺得李濟仁意識到李文旬暴露了後肯定會將其轉移,再加上發現李文旬確實不在首爾精神病院了後就更堅信這一點。
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他覺得李季仁有能力在他的釘子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李文旬轉移走,那麼他自然也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李文旬藏在首爾精神病院。
他的人沒看見李文旬被轉移走。
這就是最妙的一點,如果他的人彙報說看見李文旬被轉移走,他反而會第一時間就會懷疑這是疑兵之計。
他的人沒看見李文旬被轉移,但偏偏人已經不在首爾精神病院了,所以他才更覺得李文旬已經被送走了。
他被李季仁誤導了。
“你說的很對。”許敬賢緩緩說了一句,然後結束通話電話,“採荷。”
姜採荷推門而入,“部長。”
許敬賢招了招手。
姜採荷關上門湊到他跟前。
“算了,沒事了。”許敬賢突然又想到什麼,揮了揮手打發她離開。
姜採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