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次長笑了笑,“不正因為是政府官員,所以我們的感觸才能更深嘛。”
話音落下,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和這樣一群蟲豸在一起又怎麼能治理好國家呢?”許敬賢搖了搖頭道。
所以放棄治療,沒救了,等死吧。
人家土生土長的棒子都不愛國。
那他就更沒有資格和立場愛了。
隨即他又打給了徐浩宇,等接通後說道:“浩宇,你知不知道當初負責李元勝四人殺人案的檢察官是誰?”
“周司鳴,現監察院委員。”
“周司鳴,現監察院委員。”
徐浩宇幾乎跟他異口同聲說出。
“你知道?”許敬賢一怔,隨即又問道:“知道是塊硬骨頭你還亂來?”
聰明人都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
不然臉露不成,倒容易漏屁股。
徐浩宇輕笑一聲,平靜的語氣中蘊含著一股豪氣和決心,“不是硬骨頭我還不啃呢,要是第一個試刀的人地位太低,監察部又談何樹立威嚴?”
“而且,無論面對誰,只要在監察部的職責範圍內我都要執法,如果選擇性執法,遇到地位高的人違法犯罪就退讓,那要監察部又有何意義?”
之所以把此事選為自己動手的切入點,周司鳴的身份也是原因之一。
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呵,口氣比腳氣還大。”許敬賢冷笑一聲,語氣不悅的說道:“選個硬骨頭下刀,我怕你刀剛出鞘就折了。”
隨即他又話鋒一轉,語氣緩和了許多,“浩宇,不要亂來,周司鳴不是你動得了的,我怕你好不容易透過司法考試當上檢察官,卻因此而失業。”
生命危險估計是沒有的,畢竟殺人的後遺症太大了,還是殺一位總統重視的部長檢察官,何況以周司鳴的地位不需要透過殺人也能解決事情。
殺人,只是地位不夠,實力不夠的情況下不得已而為之的下下之選。
沒看見連他都很久沒殺過人了。
“失業就失業吧,沒有檢察官身份的束縛,學總統閣下和溫秘書官曾經那樣當個人權律師也不錯,在哪裡都能為國民服務。”徐浩宇不以為然的爽朗一笑,打斷了許敬賢還要再勸自己的話,“就這樣吧,我這邊挺忙的。”
透過魯武玄特批,他挑中的那十人提前幾天從司法研修院畢業加入了監察部,他用這十人替換了整個監察一課,確保第一課能完全為他所用。
換下來的人被打散到其他部門。
而此時他正在給自己手下這批親自挑選的新兵做戰前動員,打雞血。
聽見自己入職後要調查的第一個物件就是監察院委員這種大人物,十名菜鳥沒有感到害怕和震驚,反而是激動與興奮,畢竟沒受過權力毒打。
都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似乎離開了他們,這個國家就要完了。
“嘟~嘟~嘟~”
聽著手機裡面傳出的忙音,許敬賢搖了搖頭,罷了,就讓他載個跟頭從此離開檢察院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無論徐浩宇是檢察官,還是律師都不會影響他們間的朋友關係。
徐浩宇打完雞血後,讓那十人熟悉一下自己的辦公室就率先離開了。
“部長。”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檢察官追上徐浩宇,憂心忡忡,“就靠那群新人,甚至實習期都不給他們,直接讓他們上崗查案,而且還是查周司鳴這種大人物,這……真的能行嗎?”
原本他對徐浩宇還有點信心,所以才選擇跟著他拼一把,但現在看見那群菜鳥後,他的信心已大打折扣。
中年人叫陳明貴,42歲,當檢察官十多年了,入職監察部一年,是徐浩宇到來後發掘的第一個可用人才。
之所以確定他可用,是因為徐浩宇檢視監察部所有成員資料時,發現其他檢察官不是住別墅就是住洋房。
只有他還是住的普通民宅,生活水平雖然富裕,但也是他當檢察官的工資可以支撐的範圍,說明他不貪。
徐浩宇因此對他起了興趣,進行了深入瞭解,發現陳明貴是檢察院的資深摸魚選手,上班不為辦案,只為摸魚領工資,主打的就是一個躺平。
他之所以這樣,並不是懶,而是因為他不願意參與到貪汙中,但又不想因為獨立特行被同事孤立,所以稍微有油水的案子他都讓給其他人了。
這樣既能不違背自己本心,又能讓自己輕鬆些,還能不被同事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