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穿著小一號的鞋子,厚厚的羽絨服掩蓋身形,畫粗眉毛,沾著假鬍子,戴著假髮,雙手塗了膠水避免自己可能在某些地方留下掌紋指紋。
準備了兩輛車,幾個車牌,一直在跟蹤王政淮,摸清了他的行動軌跡。
王政淮以前是不貪的,甚至不太近女色,但來了光州,上進之路斷絕後整個人發生了鉅變,開始大貪特貪放縱自己,似乎要補上以前所缺失的。
所以說他以前不是不貪,只是不貪財好色,而貪權,現在得不到權了自然就沒必要再約束自己,本相畢露。
因此他的行蹤很不穩定,經常在外面酒店留宿,或者很晚才回家,時常不去上班,就沒有固定的行動軌跡。
樸燦宇是個老獵手,不慌不忙的蹲了他半個月,終於發現了個規律,這人每三天就會去一個情婦那裡過夜。
這名情婦是個老師,有老公,所以兩人就只能在她老公不在家時偷情。
從這點來看王政淮是個講究人,沒用權勢強行壓迫情婦老公獻妻給他。
當然,或許他就喜歡這種刺激感。
樸燦宇秘密跟蹤了兩次後,就決定把動手的地點選在這名情婦的家裡。
一處位於老城區的老式民居,不像新城區那麼多監控,倒是方便下手。
22號,按照以往的規律,今晚王政淮又要到教師情婦家裡過夜,喬裝打扮後的樸燦宇提前敲響情婦的門。
“咚咚咚!”
“今天怎麼來那麼……”已經化好妝穿上新裙子的情婦面帶笑容的自言自語開啟門,然後花容失色,瞳孔地震。
還不等她尖叫出聲,樸燦宇塗了膠水又戴上手套的手就已經捂住她的嘴將其推入屋內,後腳跟一勾,把門給蹬過去關上,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
“嗚嗚嗚……不要……嗚嗚……”
女人面色驚恐,劇烈的掙扎著,雙腿胡亂蹬彈,連高跟鞋都踢掉了,但反抗了一會兒後很快就暈了過去,因為樸燦宇在手套上還浸了一層迷藥。
隨即樸燦宇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膠帶將女人的手腳捆起來,又用膠帶封住其嘴巴,最後丟進了臥室裡面關著。
接著開始清理她反抗留下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後,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距離王政淮到來還早,樸燦宇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開啟冰箱,熟練的拿出雞蛋和番茄給自己炒了個飯。
又拿了瓶飲料,開啟電視節目,邊看邊吃,時不時被綜藝節目逗得露出絲淺笑,至始至終他都很從容不迫。
吃完後他還打掃了廚房的衛生,用袋子裝好剛剛用過的餐具,準備一會兒帶走丟進海里,畢竟上面有口水。
“咚咚——咚咚咚——”
一陣很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
樸燦宇嘴角一勾,走過去開門。
門剛開啟,眼前出現一大捧玫瑰。
隨後王政淮那張儒雅的老臉從玫瑰後面冒出來,但他看見的不是自己風韻猶存的情婦,而是一個陌生男人。
“你……”
王政淮剛吐出一個字,樸燦宇就一把揪住領子將其連人帶花扯了進去。
“我知道你很憤怒,但是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王政淮還以為眼前的男人是情婦老公,所以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打算給對方一個合理的補償。
而再加上自己的身份,他不覺得對方敢把自己怎麼樣,所以才很淡定。
但下一秒他就瞳孔放大,脫口而出的驚呼道:“你幹什麼,別亂來,我是法院院長,你要想想後果……啊!”
在他眼中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尖刀。
但樸燦宇無動於衷,手裡的刀毫不猶豫刺入他的胸口,並用力攪動著。
“王法官,許部長讓我送你上路。”
樸燦宇死死握著刀柄,盯著他的眼睛風輕雲淡的說道,宛如在話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