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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出陣川中島

“又是武田晴信!”本章實乃的聲音拔高几個音階,足見他的心情有多惡劣。

作為長尾景虎的老師兼首席譜代家老,本莊實乃也如同長尾景虎一般十分討厭這個貪婪的武家,但與長尾景虎厭惡武田晴信觸犯幕府法度不同,他的出發點是源於越後國土安全。

因為地緣的因素,長尾家歷來一直與北信濃的國人有很深的牽扯,北信濃第二大勢力的高梨氏,先後經歷高梨政高、高梨政盛、高梨澄高、高梨政賴這祖孫四代與長尾家保持姻親關係。

其中高梨政高將女兒嫁給長尾能景,並誕生越後名將長尾為景,長尾能景隨後又將女兒嫁給高梨澄高,到了長尾為景時代,高梨澄高又將自己的妹妹嫁給長尾為景加強關係,並生下長尾晴景,長尾景康、長尾景房,以及加地chūn綱的正室這四兄妹。

只可惜高梨氏的好運到此為止,長尾為景的正室病逝又從同族的棲西長尾家迎來虎御前,並先後誕生長尾綾、長尾景虎、長尾虎三名子女,隨著長尾為景、長尾晴景,長尾景康、長尾景房先後死去,現任長尾家的掌權者長尾景虎、長尾虎兄妹二人與高梨氏沒有直接姻緣聯絡。

由此可見長尾家歷代的策略都是穩固自己的南線信濃國境安全,力主先解決內部問題,這個策略產生的原因是源於國土防禦的考慮,相對於出羽、陸奧、上野三國峠大雪封山,又或者越中親不知子不知奇險難行,只有北信濃可以在冬天穿越國境進入越後。

正如妙高山下就是戶隱忍者的家鄉一樣,北信濃距離越後太近了,近到咫尺之間就可以靠近越後的心腹地帶,北信濃就相當於越後的軟肋,任何試圖威脅北信濃的地區穩定的力量都將成為長尾家的敵人。

而武田晴信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擊北信濃,簡直是在觸碰龍之逆鱗,可以想象越後的國人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看待他們的入侵。

“以為主公不在就可以肆意撒野了嗎?這是絕對辦不到的!”齋藤朝信站起來,舉起拳頭大吼道:“諸君,戰鬥吧!為了越後,為了長尾家,為了我們大家!一起戰鬥吧!”

“戰鬥吧!”“戰鬥吧!”越後的武士紛紛站起來激動的大吼著,吉良家武士除了本莊繁長、北條高廣、黑川清実略顯不淡定之外都毫無表情,這種默契來自對家督的信任,相信戰無不勝的吉良家將繼續勝利下去。

吉良義時暗道軍心可用,大笑道:“諸君的意思本家明白了,那就出陣吧!”

迴天守閣的路上,長尾虎姬始終撅著嘴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七月出陣北信濃,八月就是她與吉良義時訂立的婚期,可是兄長長尾景虎遠在湯沢御所療養,新郎又要出陣北信濃,也難怪她會不高興。

“虎姬,慢點走,你看裙裾拖在地上了。”吉良義時幫她拉著裙角,無奈的跟著,虎姬忽然一轉身與吉良義時撞了個滿懷,額頭頂在他的鼻樑上,撞的他頭暈眼花。

“啊!好疼!”長尾虎姬吃這一撞踉蹌著摔倒到地,捂著小額頭泫然yù泣道:“殿下一點都不寵虎姬!虎姬好痛苦啊!”

“誰說我不喜歡虎姬了!我可是天底下最最……最喜歡虎姬的了!”一連說了幾十個“最”,做鬼臉出洋相才把小女孩哄的破涕而笑。

“殿下能不能不去北信濃啊?”

“我也不想去呀!但那是兄長打下的基業……要知道兄長可是會在年末回來的說,到時候我們把國主交還給兄長,卻發現少了一塊總是有些說不過去的吧?”

虎姬巴掌大的小臉糾結許久,小巧的鼻子皺了幾下,十分苦惱著說道:“可是虎姬與殿下的結緣禮怎麼辦呀?說好的今年要結緣的呀!請柬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呢!”

“推遲一下吧!我會寫信統治兄長,還有勝姬他們,相信晚幾個月應該沒問題的!等到明年兄長康復了,我們再舉行結緣禮不是更好嗎?”吉良義時為了安撫少女的不安情緒,不得不搬出長尾景虎做擋箭牌。

“是誒!兄長如果康復的話一定會更好了!如果讓兄長錯過的話虎姬一定會很難過的!那麼虎姬在家裡等著殿下凱旋歸來喲!”虎姬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裡久久不動。

七月八曰,越後宣佈動員令目標直指川中島,依照長尾軍役帳的軍役分割,越後國眾必須在二十天內動員五千五百名常備軍團雲集chūn曰山城,長尾家旗本豪族約兩千五百常備隨之陣參,會合在一起足有八千之眾,要不是長尾家的直屬軍勢在保護長尾景虎鎮守湯沢御所,就是一萬大軍。

除此之外吉良義時沒多動員一兵一卒,算上本莊繁長、黑川清実、北條高廣的直屬軍勢,吉良軍團的武裝力量暴增到五千五百軍勢,加上這八千大軍就是一萬三千五百軍勢,另有一千五百吉良水軍可以調動。

當旗幟不一的武裝雲集chūn曰山城下舉行出陣儀式的時候,一隊隊紅sè、黑sè裝備的吉良軍團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出大手門,看著紅sè騎兵、黑sè鐵炮兵以及背後清一sè的足利二引兩,數千人安靜只有人馬移動的聲音,沒有交頭接耳,沒有左顧右盼,只是靜靜的站在陣前等待出發。

“這就是吉良軍嗎?果然名不虛傳呀!”長尾政景用手遮住強烈的陽光,仔細打量這一隊隊jīng銳,從神情氣質可以看出這些人無表示接受過長期訓練的jīng銳,或者說jīng銳中的jīng銳,從動作上又能看出這些人有著極高的戰術素養,足可見這是一支究竟戰陣的jīng銳之師。

在長尾政景不遠處,宇佐美定滿顯得很失望,準確的說他不是因為其他原因失望,而是在為家族嘆息:“如此jīng銳,如此軍略,難道我宇佐美家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仔細打量著那位身穿燻紫韋威胴丸的大將,四面起因在颯颯的夏風中飄舞著,龍飛鳳舞的足利上総三郎義時旗印彷彿在無聲的訴說著一切,一個久久流傳在越後乃至關東的傳說。

“源氏白旗……嗎?”中條藤資低聲重複一句,隨即又否定自己的荒謬想法:“源氏白旗只有……的時候才會出現,這還不能稱作源氏白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