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這才正眼看了紅袖一樣,喲了一聲,那尖尖的聲音又提了上來:“這不是蕭長歌身邊那條會叫喚的狗麼?怎麼你也真夠忠誠的,這是不是梅香院又如何?莫非我不能來?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胡氏叫了一聲,身後那六位丫鬟分別將紅袖給拖到了一旁,任憑紅袖怎麼說,胡氏就是不聽。
門內,蕭長歌放下書本,她本以為胡氏應要找蕭老太太跟大夫人一同過來呢,沒想到只單一人來了。
蕭長歌伸了伸懶腰,起身。
在胡氏快到她門外時候開了門,見到胡氏,她微微一笑地喊了聲:“二孃。”
胡氏瞥了蕭長歌一眼,陰陽怪氣道:“長歌你現在叫我一聲二孃,那二孃想問問你,你為何要將煙兒推下湖中!還解了她的腰帶!”
提到此事,胡氏的有些偏激,她的女兒還未出閣,卻被那些下人看光了,這事若傳出去,她以後可要如何為她女兒尋個好人家!
倒是蕭長歌不急不躁的,不將此放在眼中。
“二孃你今日來便是為了這事?”蕭長歌冷聲問,眼中藏著笑容。
“這事我想你得給我個說法,煙兒好歹是你妹妹,你怎可這般狠毒!”在胡氏眼中,蕭雅煙是她的心頭肉,而蕭長歌不過是個賤蹄子罷了。
其他人如何她不管,她只想管好自己女兒。
蕭長歌冷笑,狠毒?她若真狠毒起來,那今日蕭雅煙就不會只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棺材中了!
蕭長歌輕聲笑了笑,冷眸望著胡氏那張猙獰的臉:“二孃,說到說法,我想你也該給我個說法,憑我為嫡女,四妹為庶出,為何四妹能指著我罵賤人,能唆使下人將我推入河中呢?至於你說解開四妹腰帶,這事長歌可從未做過,二孃您可不要將髒水潑在我身上!”
“你這話的意思是煙兒將你推下河中?她自己解開腰帶了?”胡氏氣得深呼了一口氣,比起蕭長歌她更信自己的女兒不會騙她,縱然會,她也得硬著頭皮站在蕭雅煙這邊。
“若二孃不信,大可問問上午在後院內的下人,你那寶貝煙兒對我做了什麼?那一口一個賤人罵得可真好聽吶,我在蕭家就算再怎麼不得寵,可名義上卻還是蕭雅煙的姐姐!”蕭長歌反駁,咄咄逼人。
紅袖緊張地看著自家小姐,胡氏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蕭長歌這樣衝著胡氏說話,胡氏定不會饒過她家小姐的。
胡氏被蕭長歌這一番話給震住了,蕭長歌敢這麼咄咄逼人衝她這麼說,那肯定確有此事了,否則蕭長歌不敢這麼囂張。
蕭長歌不怕胡氏,相反想讓此事鬧大,甚至鬧到蕭老太太跟她爹那裡去更好!
眾目睽睽之下,蕭雅煙所做皆為屬實,她可不怕當面對質,縱然胡氏能收賣一兩個人,莫非能收賣這蕭府內的全部下人?若是府內的下人全被她收賣了,怕是嚴氏要將她視為眼中釘了,這樣做豈不是真將自己當蕭家女主人了?所以胡氏不敢!
嚴氏的眼線佈滿整個蕭府,這裡頭要是一有點風吹草動,定是瞞不過嚴氏!
當時在水中,腰帶之事只有她跟蕭雅煙兩人心知肚明,只要她否認,那誰也沒辦法,除非她們能讓腰帶開口說話,然,不能!
再上蕭雅煙對她所說所做的,就算解她腰帶之事是真,從蕭雅菸嘴裡說出來誰會信?
“二孃,比起跟我討個說法,長歌倒奉勸二孃您回去管管四妹教好,今日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就怕四妹會扣上個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名頭,以後要謀個好人家可有些難了。”蕭長歌提醒道,見胡氏臉色黑得跟烏雲般,她扯開一笑,心情愉悅。
聽得蕭長歌這話,胡氏只認為蕭長歌是在咒蕭雅煙以後找不到好人家,這小賤人可真長膽子了。
“才幾日不見,你這小嘴可到是利索了。”胡氏冷哼一聲,看來蕭雅煙說的很對,如今的蕭長歌是變了,不僅蕭雅煙,連她都不認識眼前這人了。
“多謝二孃誇獎,這狗也有被逼急了的時候,更何況是人呢?我會如此,可都是拜你們所賜呀。”蕭長歌冷聲回答,若非她們,她又豈會變成這幅模樣呢?
“你的意思是我們虧待你了?”胡氏擰眉,冷眼看蕭長歌如今這不卑不屈的模樣,若是以前,蕭長歌見她,定是跪著不敢說半句話。
蕭長歌輕笑,小手掩蓋小嘴,只是那笑有些悲傷,而她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冷冽。
虧待,這個詞從胡氏嘴中說出來可真好笑。
“這話可是二孃您自個說的,長歌可從未說過這話。”蕭長歌看著胡氏冷聲道。
胡氏的脾氣有些爆,已來了許久只聽得蕭長歌在這裡跟她耍嘴皮子,今日來本就是想給蕭長歌點教訓讓她以後規矩點,可不是跟她瞎扯的,縱然是蕭雅煙將這小賤人推下水的又如何?今日不給蕭長歌點顏色看看,怕是以後要騎到她頭上來了!
“你既然叫我一聲二孃,那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了,你立刻去跟煙兒認個錯,這事就算過了。”胡氏心裡清楚,可這嘴上還是向著蕭雅煙,她睥睨地看著蕭長歌不屑道。
明知是蕭雅煙的錯,卻還要她去跟那小賤人認錯,痴心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