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送冥者,我的兒子也活不過二十歲,若是他繼續這樣下去,送冥者只會無端的消耗我兒子的生命。”曷薩拉無力的說:“這是必死的魔咒。”
“你沒試過反抗這個詛咒嗎?”阿拜樓問。
“試過,不成功,在第二天我兒子就觸發了詛咒,差一點就死了。”
“你的妻子……是一位魔女。”阿拜樓把手從戈冉泊的額頭放下,冷靜的說:“我或許能夠解除詛咒,但是我必須提醒你,那樣的話我會殺了你的妻子瑪麗黛佳,你與笛梵達目的仇恨也將不死不休。”
“我……”嘴上說著瑪麗黛佳不是的曷薩拉猶豫了,他不想殺死自己的妻子,也不想別人殺死她。他叫來阿拜樓是希望阿拜樓能夠幫助他,可他不願意阿拜樓的幫助需要殺死妻子。
“月鐮大人。雪格拉有一句諺語,雪到了熱的時候自然會化——如果我的命需要殺死我生我的母親來解決,那我就不能這麼做。”戈冉泊看得很開。
“戈冉泊,我必須告訴你,你真的會死。”阿拜樓嚴肅的說,“即便這樣也無所謂嗎?你活下來,會有更多的未來,你很有天賦,或許能夠達到我的程度。”
“我心中已經明瞭。”冉戈泊說。
阿拜樓不明白瑪麗黛佳為何給自己親生兒子降下毒咒,魔女性格乖戾者有之,但沒有如此喪心病狂的才對。其次,曷薩拉說的話給阿拜樓提了一個醒,或許瑪麗黛佳仍然在曷薩拉的部族,她喬裝成了某個人,觀察著曷薩拉父子的一舉一動,當他們放棄成為送冥者,瑪麗黛佳就動用條件生效的詛咒。
這枚詛咒彈性很大,要是瑪麗黛佳真的想要殺死戈冉泊,倒不如干脆掐死自己的兒子更好,不必這麼麻煩。
瑪麗黛佳、瑪麗黛佳……
阿拜樓唸叨著這個名字,又把手放到詛咒上,若是施咒者足夠近。這樣可以反推出施咒者的位置。
啪,阿拜樓心頭電光一閃,鬆開了手。
“有發現嗎?”戈冉泊期待的問。
阿拜樓遺憾的搖了搖頭說:“沒有。”
“唉。”曷薩拉長嘆,為自己兒子的未來感到悲傷。
“你的兒子不會那麼輕易死掉的。”阿拜樓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承你吉言。”曷薩拉苦笑說:“明天是摔跤大會了,月鐮,沒有人會是你的對手,笛梵達目也不行。你只需要好好的休息就好了,多虧了你,我的部族能免於在今年覆滅。”
“以後也不會毀滅,大不了我便殺了笛梵達目。”阿拜樓說。
“請別,別看笛梵達目這樣,他也是因為我弄丟了瑪麗黛佳才這麼生氣。我不覺得他是壞人。”
雪格拉的人都這麼淳樸?曷薩拉讓阿拜樓殺了笛梵達目,阿拜樓不會猶豫,偏偏他還乞求阿拜樓給笛梵達目留一條命。曷薩拉是忠義的人,所以他的兒子戈冉泊同樣忠義,父子兩人有阿拜樓深交的價值,笛梵達目也是如此。
“很奇怪,聽了月鐮的話,我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會死。”戈冉泊低下頭疑惑的說。
這讓下定了必死決心的他有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