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滿身香汗，心臟卻像做了一個噩夢砰砰直跳。

“去洗個澡吧。”原來提爾涅已經醒了，正坐在桌子上研究著鑽石雨果的政事。

羅麗絲對她肅然起敬，然而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浴室了。

“傻姑娘。”提爾涅偷偷的笑著。

這是鑽石雨果的一天，因為皇帝的活躍表現，他們也不想拖皇帝的後腿。鑽石雨果不是集權制度，各個方面都想盡全力表現自己。

“空姬大人，早上好。”每個人身邊都跟著一個小小的高塔精靈，替他們運算基本程式以節省時間。

“今天也辛苦了。”曾經的戒律，也就是如今的空姬滿面笑容的向高塔之下的學者們打招呼。

比起沒有人情味的高塔精靈，一直笑著的空姬得到了更多的仰慕。和高塔精靈曾經的遭遇相同，如今的空姬更是受到了更多學者的告白。

這些魔法宅男不在意他的女朋友是否是一個看得見摸不到的魔法生物。似乎摸得著，只是空姬是否願意讓他們摸的問題罷了。

對空姬而言，失去身體的束縛更加方便，服務於人也讓她感到發自內心的快樂。那些人的仰慕空姬一一拒絕，卻不忘對傷心的學者進行安慰。

高塔精靈並不在意空姬比她更受歡迎，她與空姬都是同病相憐的，高塔精靈反而很喜歡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

高塔之下的某個研究室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一處缺口噴射著煙霧，裡面閃爍著亂七八糟的焰色反應。

與糟糕的場面相對應的，缺口處傳來了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完了，又煉瘋了一個。”浮空城的學院重新開課了，那些願意重新回來學習的學生，早就習慣了高塔之下的異變。

“沒準又是個幸運的傢伙呢。”雀斑女學生小聲的說。

“別鬧了，哪兒有那麼容易的。”她的學長說。

魔法又不是什麼快速的東西，怎麼可能一直都會產生的有用的東西。學習魔法的時候，那些老師就一直強調，“魔法可以研究，既然研究就肯定會產生一些沒必要的效果，不過這也是種成功。魔法嘛，盡是些可笑的新結論。”

凡賽爾雨果時期，那些高高在上的魔法大師們都是禁止這種危險實驗的。

最恐怖的是有一天從高塔之下鑽出了一條百米長的手臂，嚇得四周的人驚聲尖叫。

很快，那個手臂就被保留下來了，不知道被拿走做什麼了。

“糟糕，火勢太大了。”空姬和高塔精靈釋放著水魔法，結果這些火焰並非單純的火焰，竟然是水元素的奇怪火，她們鑽進去的時候，那位學者胳膊都快被燒成碳了。

“空姬大人，高塔精靈！你們看到了嗎！我研究出來了，水元素的不滅火，我相信這不僅僅是個簡單的東西，它提供的思路，絕對可以讓鑽石雨果更強大。”

“我們知道了，知道了。”空姬釋放了神術，把學者的手簡單的進行治療，“先去治療，不然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興奮的學者被一左一右的架出去治療，他不顧自己的傷勢，指著桌子上那幾頁放火的東西說：“一定要把那些東西給安吉大人看，雖然我不知道它的作用，但是安吉大人肯定知道，我相信他。”

“好疼啊！”很快走廊裡傳來殺豬一樣的慘叫。

高塔精靈和空姬無奈的互相對視。拿起那份寫滿了複雜公式的本子。

“我明明不學魔法，現在看這些東西都能稍微看懂一點了。”高塔精靈合上本子，那本子消失，被傳送到了安吉的桌子上，而一位高塔精靈則負責對安吉說明這個研究。“我不知道它最後能被利用到何種程度，但是那些可愛的人的加堅持肯定不會白費的。”

“難怪你喜歡這些人。”空姬臉上有些自豪，“確定了大概研究方向，他們既不會無端炸掉實驗室，也不會漫無目的的研究著東西了。”

“那份執著，很可愛是不是。”高塔精靈笑著說。

“嗯，人類的壽命很短，卻能夠做出很多人想不出來的事情。該說是膽大妄為還是發憤圖強呢。”空姬說。

“兩者都有吧，信仰神的是人類，敢於挑戰神的也是人類。人類真奇怪——”

曾經為人類的她們，現在思考方式更加接近鍊金生物的上帝視角了。

自從“武裝研究條例”下來，鑽石雨果的新研究成果源源不斷，這些研究掏光了鑽石雨果的國庫，也得到了往常加在一起都沒有得到過的成果。

再也沒出現過那種把石頭變成蝌蚪那種無用的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