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的太簡單了。”悲傷的新娘說。
“你在說什麼?猶格索托斯大人做事不正是如此嗎?”黑暗不滿的說。
“我還對阿拜樓抱有一絲希望。”悲傷的新娘笑著說:“他從來不是一個甘心擺佈的人。”
“你太高看他了。”黑暗嘲笑悲傷的新娘的天真,“你要知道阿拜樓面對的是誰。非要說,猶格索托斯大人才是他的敵人。”
疤面行者死了。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了。
這個給予了全世界絕望的一個星期的怪物,被阿拜樓一拳又一拳徹底粉碎,變成了填補他飢餓的食糧。
這一幕就像在做夢,一定是一場噩夢。
阿拜樓還沒變回原樣,甚至有一股遠超疤面行者的毀滅絕望的力量,在以阿拜樓為中心向世界擴散。
“阿拜樓……”熟悉的聲音。
擴散的絕望突然停止。
“海尼亞……”阿拜樓輕呼。
“我們沒事,別這樣了,你保護了這個世界,就不要毀掉它了。”海尼亞在夏瑪莎的懷裡,被夏瑪莎帶到與阿拜樓視線平行的地方。
失去舌頭的災魔相當可怕,海尼亞摸著阿拜樓的臉,滿手血汙。
即便她的大小和阿拜樓一比就像一粒塵埃。
海尼亞仍然溫和的安慰著阿拜樓。
“美人魚們都沒事的,你成功了。”
“世界還沒被保住。”阿拜樓的心神寧靜下來,明白還有個敵人沒有解決,他退後一步,“我要解決我種下的果。”
阿拜樓種下的果?
夏瑪莎和海尼亞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見天空中宛若某個星球墜落的眼球。
她們甚至不敢確定那是虛影還是真正存在的。
“呵呵。”黑暗對阿拜樓的話嗤之以鼻,“走了,開始腐化世界吧。”
黑暗落地生根,一顆紅色的血肉之樹生長。
“那是和阿拜樓夢境一樣的樹!該死的,這些怪物果然是從那個叫做地球上的地方來的。”混沌潮汐之主震驚的喊,趕緊把夏瑪莎和海尼亞從大樹的範圍里拉回來。
“薩摩西落根之樹。”
它會生長,直到覆蓋整個世界,這個泛大陸會成為它的養料,所有人都會在永恆的痛苦裡為這棵大樹供養。
並且,所有的攻擊對它都無效。
空中侵蝕號,死亡堡壘和高塔之下同時開火,甚至琉根要塞也萬箭齊發,卻沒讓血肉之樹撼動分毫。
“阿拜樓,你真的以為自己有能力撼動我們嗎?”黑暗獰笑。他非常生氣,因為阿拜樓說它們是他種下的果。
這永恆沉淪之痛楚,阿拜樓想的太簡單了吧!
“抱歉了,涼,這痛苦的輪盤要換成另一個世界來承擔了。”悲傷的新娘悲傷的說。她悲傷的眼睛裡有悲傷的刺痛。
悲傷的新娘摸著阿拜樓的靈魂。
他的靈魂站著沉睡,手上捆綁著枷鎖,胸口還有插著一把將它們喚來的刀子。
“利用固然可以,可惜你和在地球上一樣,沒辦法收場了。”悲傷的新娘低下頭,抬起頭時已經變換了一個模樣,“你一定還記得這個容貌吧。”
那可愛的偏馬尾,還有賢妻良母的溫賢笑容。
“我想你應該忘了我,可是你真是我難忘的一個十八年的美好。”悲傷的新娘說。
“溫婉……”阿拜樓說著這個東方的名字,他的靈魂突然抖動了一下,手臂上的鎖鏈咔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