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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選公社幹部肯定會牽扯到利益, 秦清曼知道有人會反對,肯定還不止一個,所以她也提前做了一些準備, 甚至包括有人拿衛淩的身份說事也在她的預料中。
所以在面對韋凡的責難時,秦清曼並沒有心慌。
不僅沒有心慌, 看向韋凡的目光還非常的冷, 她不喜歡有人拿衛淩來說事, 她今天能競選公社幹部靠的可是自己的本事。
“韋凡同志,你是在質疑公社幹部選舉的公平性嗎?”
秦清曼問韋凡這句話問得很輕, 她其實是在手下留情,因為她知道自己當選就代表韋凡落選, 落選之人心中不平衡說幾句酸話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她問這句話也是在給韋凡臺階下。
如果韋凡願意息事寧人, 那她也就算了, 如果對方不罷休,那麼肯定會順著這句話掉進她挖的坑裡, 掉了坑, 再想爬出來就不可能了。
韋凡原本就不滿意秦清曼的當選, 腦子早就氣憤得失去了理智,哪裡還能分辨出秦清曼這句問話是在給自己挖坑,直接就跳進了坑裡。
“對, 我就是在質疑, 聽說你才剛結婚,看你這身材, 這副柔弱的樣子,幹活肯定不行, 你有什麼資格來競選公社婦女主任這個職務?”
秦清曼見韋凡掉坑裡, 在內心深處為對方嘆息一聲, 然後看了一眼周經國等人。
這一刻,不僅是周經國等人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一直全程參與村、屯投票選舉的生産隊,生産大隊的隊員們臉色也無比的難看。
可見韋凡這句話得罪了多少人。
這相當於是否定了從村、屯到生産隊,生産大隊,甚至是公社領導幹部的所有功績,相當於是指著周經國他們這些公社領導的鼻子罵他們在公社幹部大選中徇私舞弊。
這要落實了這樣的罪名,所有相關人員都要受到懲罰。
“韋凡同志,你可別瞎說,你自己不知道情況是你自己的問題,秦清曼同志參與公社幹部大選是經過層層考核的,不管是她的身世背景還是她的個人能力與功績都是登記在冊的,這可做不了假。”
最先反駁韋凡的不是秦清曼這個當事人,而是周經國。
其實韋凡之前指責秦清曼那些話原本就是周經國他們提前準備好的,也是準備一會在合適的時機下由另一個人來指出,結果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韋凡自己會親自出頭。
落選之人出頭指責秦清曼得位不正,真是個豬腦子。
周經國在這一刻無比的後悔,他怎麼就光看到韋凡還算聽話的份上選擇培養韋凡,就韋凡這腦子,怎麼鬥得過秦清曼。
秦清曼一句話就讓韋凡掉坑裡了。
還得他親自出面給秦清曼作證。
想到韋凡打亂了自己的部署,周經國越想越憋屈,看向韋凡的目光也帶上了不善,他之前真是眼瞎了才會選擇讓韋凡進公社。
韋凡原本主要火力對著的是秦清曼,結果秦清曼還沒回答她的責難,周經國這個革委會主任倒主動幫忙回答,聽到周經國的回答,她腦子裡靈光一閃明白了原因。
可惜後悔也晚了。
大冬天的,韋凡背後迅速冒起一層白毛汗,她知道自己得罪了周經國,肯定會被周經國記恨。
只要一想到周經國整治人的手段,她不僅嚇的臉色慘白,雙腿也有點站立不住。
秦清曼還沒出頭韋凡就被周經國壓制下去,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大家有點看不懂情況了,這周經國之前可是明顯打壓秦清曼,這會怎麼主動幫忙說話了。
老百姓們看不懂裡面的關竅,方明傑這些公社幹部當然知道原因。
大家的眉頭都有點皺了起來。
有些事可以私下進行,也可以暗鬥,但絕對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這是默契。
偏偏韋凡打破了默契,讓周經國與鄭安國一方都陷入了尷尬。
“公社大選到此結束,同志們,大家都散了吧,都趕緊回家烤火暖和暖和,別凍生病了。”何建白這個副縣長也不想惹出沒必要的麻煩,見氣氛有點僵硬,趕緊通知大家競選結束各回各家。
“何同志,不急。”